”
左良玉脸上的笑容消失,靠在座椅上长舒口气:
“要说天下间谁在动兵之前敢放出这种狠话,也就是安东候了,依你爹我看,山东军若没那个实力,李自成也不会看见他们的大旗就立刻转向。”
左梦庚点点头,忽然想起什么,沉吟着说道:
“爹,昨日儿子接到消息,说是凤阳府的卢久德、黄得功、刘良佐部第都有异动,还有河南的刘国能,前不久已经南下,会不会是”
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!?”
本来左梦庚想着没什么,这件事根本没放在心上,左良玉听到后却怒吼一声,从他手里抢过信再次看了一遍,最后放到烛火上烧掉。
这才是长呼口气,背着手斟酌道:
“黄得功能动理所当然,这家伙但凡是剿贼,一点不含糊,可那花马刘还有刘太监能跟着去,那就有些蹊跷了。”
说到这里,左良玉忽然冷笑一声,继续说道:
“花马刘这厮一向胆小怕事,若不是绝对有好处,他根本不会贸然出动,还有闯榻天和河南总兵陈永福,据说都已经是山东军的外系,这两个人奔汝州而去,定然是王争的意思。”
结合当下发生的事情,左良玉只是微微一分析,就能知道王争在这信上说的话大部分都可信。
不过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,王争办事一向谨小慎微,这次怎么会如此急功近利起来,半月必克襄阳,这话放出来是挺响,但若办不到,岂不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看着自己爹在那自顾自的冷笑和嘀咕,左梦庚有些摸不着门路,好奇的问道:
“爹,那咱们是去还是不去?”
闻言,左良玉回头看了他一眼,说道:
“当然去,还要大张旗鼓的去!”
“就算打败了,也不是咱们左军背着,都有安东候王争扛着,这等跟着平白捡好处的事儿,怎么能少了咱们左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