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!”
听到外面响起的吵闹声,管家早有准备,赶紧让下人把门关上,甚至还亲自提起木椅堵在门口。
滁州这个地方和南京距离不远,基本上只隔一条长江。
在江南士子们不遗余力的宣传下,王争统带的山东兵马,早就成了祸害遗千年的乱兵。
士绅们也听说过王争在山东对那些本地缙绅的所作所为,说杀人不眨眼那是一点没错。
尽管身家性命都在滁州,但过了河就是南京,就算拼死搏一搏,也很少有人想留在这里等着山东兵马来抄家。
毕竟,传闻往往都是无风不起浪,王争不对付自己这些地主,哪来的银钱造甲械发军饷?
府外乱哄哄一片,吕玮却在皱着眉头奋笔疾书,良久,他起身将书信交到早就等在旁边的信使身上,叹息道:
“眼下再飞书面圣已经来不及,唯有提醒史尚书在南京布防,老夫看得出来,山东贼军来势汹汹,那王争早有准备,不会止于滁州,其意在南京。”
说到这里,吕玮竟然朝信使弯腰鞠躬,郑重其事的说道:
“王贼窃国,大明危亡,系于你身,一定要将信送到!”
滁州知州吕玮仁政爱民,深受百姓爱戴,据说天启年间得罪了权阉魏忠贤被革职为民,崇祯即位后平反,并且重新任命他为滁州知州。
信使本人对他也是敬佩,当下吃了一惊,连忙跪在地上,沉声说道:
“知州放心,信在命在!”
“快去吧,时不我待。”这信使是自己人,吕玮自然信任,等他从后门将信使送走,又是重重叹口气,心中十分担心。
“希望还来得及”
吕玮已然决计坚守,为南京城的史可法留下时间。
可文武殊途,人心隔肚皮,知州如此想,不代表城内士绅都是这么想,同样不代表其余的文武将吏也要为朝廷奋不顾身的效死。
当天夜里,滁州守备府。
时守备李景光在知州衙门、吕府外增兵,名为排查贼寇奸细,实则为召集部下四名千总商议机要打掩护。
李景光五人在内室密谈,门外设有带甲家丁把守。
“守戎,依卑职看,还是迎山东军进城!”
说话的是个胖子,屁股比座椅都宽,他虽然坐的极不舒服,但说出方才这番话并未有什么犹豫。
既然已经有人挑明,另外一个尖脸的千总紧跟着点头,说道;
“没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