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蝶很快寻到了白熊,妁漓婉看到那灵蝶连忙念动咒语,将灵蝶收掉:“这个夜泊哥哥怎会这般胆大,竟还放出灵蝶。白豆点既然出了城,我们便快些与他会合吧。”
白熊听到妁漓婉的话,知道她不会再回冀州。它将头一甩,把妁漓婉甩在了背上。白熊顺着气息来到一棵茶树前便停下了,它低下头把鼻子贴于地面,确定气息最浓烈的地方便是这棵茶树。
“夜泊哥哥,你在哪?”妁漓婉轻轻地问了一声,过去了几分钟,却还是毫无反应。她想着白熊的嗅觉不会错,廖夜泊平日里最喜欢逗她,可现在怎会是开玩笑的时候。她有些急躁地念动咒语,往茶树上打去:“夜泊哥哥,你再不出来,我便走了。”
“婉妹妹!我在这。”廖夜泊本是觉得好玩,又看她满脸的不开心,便想逗逗她,结果反而弄巧成拙,让妁漓婉更不开心了。
“夜泊哥哥,你这人怎会这般不靠谱?”妁漓婉的眼睛气得圆鼓鼓的,她瞪着廖夜泊道:“我爹爹和娘亲不知所踪,旭哥哥和寒江雪是何情况也不知晓,你怎会还这般悠然自若?反正不见了的人与你无关,你自然笑得出来,还有兴致在这里逗我。那你便在这里待着,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妁漓婉一口气将心里的不快吐出,她拍着白熊的头道:“送我回冀州,我要去寻旭哥哥和寒江雪。”白熊低下头想了想,有些犹豫,它朝着廖夜泊呲着牙,好像在怪他适才逗妁漓婉。
“婉妹妹!婉妹妹!”廖夜泊挠了挠后脑勺,有些歉疚地说道:“我不是你想的那样,方才我不该躲起来,我也只是看你忧心忡忡的,想逗你开心不是。”
“真是笨。”妁漓婉瞪着眼睛:“夜泊哥哥你怎会这般……这般……真是不可理喻!”她被廖夜泊气得有些语无伦次。
廖夜泊连衣袖撸起,将手臂抬在妁漓婉前面道:“婉妹妹给你咬一口便不气了,可好?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妁漓婉将廖夜泊的手臂打下说道:“夜泊哥哥,不如你先回妁府,给我师父他们捎个信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廖夜泊将衣袖理了理说道:”寒兄特意让我在这里与你会合,将你先带回妁府。”
“甚么?”妁漓婉看向廖夜泊,她爬上白熊的后背道:“我们怎能先回去?”
“可那是寒兄的吩咐,他让我们回去,定有他的道理。”
“有何道理?”妁漓婉说道:“他不过是想一人把所有的事揽下罢了想,他这人……”
妁漓婉还未说完,廖夜泊便做了个禁声的动作:“嘘,有人来了。”白熊变成手掌般大小,妁漓婉将它放在法囊里,又同廖夜泊藏匿于古茶树上。
“应该是这里才对。”头领手里提着大刀发号施令:“你们都给我找仔细了,谁能将妁二小姐找到,墨公子重重有赏。”
“是!”一群人斗志昂扬地回答道。
妁漓婉偷偷看了看,人也不多,一共就二三十人。她用手戳了戳廖夜泊,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,又指了指那群
人。
廖夜泊点了点头表示懂她的意思,又接着摇了摇头,并拉住妁漓婉。
妁漓婉看廖夜泊又是点头又是摇头,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她又用嘴形比了一个:打不打?
廖夜泊不懂妁漓婉的意思,一脸茫然。妁漓婉闭上眼睛,她的胸口出又一团气需要发泄,她用了最大的声音喊道::“我是说,我们把他们都杀了!”
“哪里有人!”一个男子指着古树说道。
“那是妁二小姐!”另一个男子又跟着说道。
“啊!发财了。”又一个男子也惊呼道。
……
妁漓婉念动口诀:“冰之刃,水之灵,冰水相容,地维绝,吾借灵刃,冰咒令!”她的指尖飞出一根绣花针大小的冰棱,冰棱往那些人打去。妁漓婉有些纳闷平日打出去的都是冰杵,现在怎会变成绣花针了,大小差异怎会这般大。她看着冰针飞出去,心里暗想着:冰针便冰针吧,至少这些人还是能解决的。
‘叮——’正当妁漓婉还算乐观之时,冰针从空中掉落,别说打人了,那冰针连人家的毫毛都没碰到。
这下妁漓婉彻底凌乱了,她大喊道:“夜泊哥哥,怎会这样?”
“真是鲁莽,这里虽出了冀州,可冀州乌婪阁的结界这般强大,你没发现在冀州,我们的灵气一点都使不上嘛?”廖夜泊一边说着,一边将体内的灵气,全注入到妁漓婉身上。
“这下该如何?”妁漓婉往后退了几步,咽了咽唾沫问道:“夜泊哥哥,我们该不会被抓吧?”
“我把灵气都给你,你蓄力将白熊召唤出来,然后骑上它快跑,别管我。”廖夜泊注视着不敢上前的人,悄悄对着妁漓婉的耳朵说道:“灵宠并不会受到这力量场的影响。”
“我怎能将你一人留在这里,要走一起走。”妁漓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头领,那头领可是会法术的。
“我若想跑,谁能困得住我?”廖夜泊拍了拍妁漓婉的肩膀。
那些守卫都举着刀,又不敢向前,凭空便可以变出绣花针,这妁家二小姐会使飞针,他们得小心。
“一群废物,她现在就是一个弱女子。”头领指着妁漓婉道:“谁若拿下妁二小姐,黄金百两。”
“黄金百两?”一群人面面相觑,那赏金让他们心痒痒,又惧怕妁漓婉和她旁边的男子,怕他们会使出什么法术。
“既然没有人敢接,那到时候,勿要再提封赏。”头领将手掌张开,手里出现一团绿色的火焰。
“婉妹妹,可有准备好。”廖夜泊的手里渗出些汗液,他看着头领的手慢慢抬起道:“我数三下,你便施法将白熊召唤出来。”
“好。夜泊哥哥,他手上的火焰有毒,你小心些。”妁漓婉也有些紧张,她听着廖夜泊喊着:三!二!”她心里想着,难道今日他们真的要被抓去墨府了么?不行,一定不可以。
妁漓婉的体内,有一股她从未感觉过的灵气在涌动,她闭着眼默念:冰之刃,水之灵,冰水相容,地维绝,
吾借灵刃,冰咒令!
当廖夜泊将“一”喊出口,妁漓婉猛地将法术放出,足足有大腿粗的一根冰柱直直地向头领打去。
冰棱与头领手上放出的毒焰相撞,随后便散开成伞状,晶莹剔透的冰棱将毒焰吸收变成淡绿色,又凝成冰柱。
头领显然没想到,妁漓婉竟能在这个地方,施出强大的法术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冰棱的变化,正准备再次施出一种毒,那冰棱却用眼不可辨的速度,猝不及防地戳进了头领的胸膛。
犹如翡翠的冰棱与鲜红的血液形成强烈的对比,不一会儿,冰棱又变得透明开始融化,而头领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,地上只留下些粘稠的绿色不明物。
“你……”廖夜泊看到这一系列的变化,不过是弹指之间便完成了,更是惊得说不出话。
“我……”妁漓婉看着自己的双手,适才是古神附身吗?她的法术竟可以这般强大,她对着廖夜泊说道:我再试一次。”
“嗯。”廖夜泊也想确认一下。
妁漓婉想寻找下一个目标,抬起手往四周看去,那里还有甚么人,那些守卫都已经不见了踪影。“切,一群胆小鬼。”
“婉妹妹,若这乌婪阁的结界对你的灵气毫无影响,而且你真如方才那么厉害,我们便去冀州寻寒兄和廖兄可好?”
“好。”妁漓婉对着一棵大树凝神大喊道:“冰之刃,水之灵,冰水相容,地维绝,吾借灵刃,冰咒令!”咒语念完,她的指尖飞出一根绣花针大小的冰针。“哎?怎会这样?”
“无妨无妨,婉妹妹再试试,莫要紧张。”廖夜泊安慰道:“再试试。”
“哎呦,就是不紧张才使不出来嘛。”妁漓婉拍了拍自己的手,又做了个深呼吸:“冰之刃,水之灵……哎呦,夜泊哥哥,我没了那种感觉。”
“何感觉?”廖夜泊问道:“要我帮你喊三二一?”
“嗯,试试吧。”妁漓婉又将注意力放在那棵树上,如同仇视着敌人。
廖夜泊站在妁漓婉身后有喊道:“我数三个数,你便施法。三!二!一!”
当廖夜泊念完,妁漓婉用尽全力大吼道:“冰之刃,水之灵,冰水相容,地维绝,吾借灵刃,冰!咒!令!”
‘叮——’一根冰针又从她的指尖掉落。
“嘿呦,我就不信了。”妁漓婉拾起冰针道:“怎会使不出来了?”
“婉妹妹,使不出来便算了,兴许回妁府练上几次便好了。”廖夜泊看着天色已晚,便说道:倘若那些守卫再来,我们可真对付不了。”
“可是寒江雪和旭哥哥还在冀州,他们准备今夜进墨府一探究竟,可墨府的人和红菱已经做好了准备,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,这可如何是好?”妁漓婉着急地问道:“这灵蝶也不能放,太容易被红菱发现了。”
“他俩毕竟一个是万寒盟的得意弟子,另一个是清风谷的高徒,而且都已修至天阶,你就莫要太担心了。”廖夜泊说道:“我倒觉得我们勿要给他们添乱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