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。”妁漓婉摇着头道:“湘姐姐一定是想救我,想让乌明达放了我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妁漓婉捂着耳朵,大喊大叫道:“我信她,你们一定是误会了!”
“婉妹妹。”萧梓旭按着妁漓婉的肩,得知这个消息,她应该是很难过的,可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。
以前妁漓婉难过之时,萧梓旭只要给她做桂花糕,她便破涕为笑了。萧梓旭从法囊里找出桂花糕,正想拿出来,却见寒江雪已经把桂花糕递在了她的嘴边。
妁漓婉泪眼婆娑地看着寒江雪,她接过他手里的糕点,望着他道:“你相信她吗?”
“去亲眼看看,不就知道了么?”寒江雪摸摸她的头道:“快吃罢。”
妁漓婉咬了一口桂花糕问道:“你们可知晓湘姐姐在何处?我想亲自问问她。”
“弑冥去过乌婪阁,他想把你带去蚩魔堡。乌明达偷梁换柱把妁漓湘交给了他,她应该在蚩魔堡吧。”曼陀铃蕴动法术说道:“婉妹妹,此事你还是好好想想罢,她若不是乌婪阁的人,又怎会甘愿离开孤州去蚩魔堡。”
“湘姐姐或许是被乌明达胁迫了。”妁漓婉把最后一口桂花糕吃下,又道:“不管如何,湘姐姐是寒鼎国的太子妃,我觉得还是让太子殿下来带她回去。”
“其实,婉妹妹说得也有道理。”曼陀铃停下手中的动作,站在萧梓旭身边道:“她就算是乌婪阁的人……”
妁漓婉听到曼陀铃的话立刻反驳道:“我湘姐姐不是乌婪阁的人!”
“行行行,我说错话了。”曼陀铃未跟妁漓婉计较,再怎么说以后还是一家人。她清清嗓子说道:“再怎么说她是太子妃,我们也不好做甚么。”
“那我们先去皇城。”萧梓旭说道:“不知太子可会与我们一同前来,如今的太子可不比曾经的国君,他似乎不太喜欢与我们这些修法之人来往。”
“我曾救过他一命,我去试试。”妁漓婉说道:“虽然他是寒鼎国的太子殿下,可也是湘姐姐的夫君。”
曼陀铃看看寒江雪,又看看其余二人道:“我这曼陀花只可以容纳四人,多一个寒凌峥就待不下了。”
“还有这限制……”妁漓婉脑袋上流下一大滴汗,她擦了擦道:“不如你们去蚩魔堡,我和夜欢姐姐去皇城,你们骑着龗煞去,快些。”
“去皇城的路上,你们可会有危险?”萧梓旭望望寒江雪,又看着妁漓婉道:“不如我同你们一块儿去。”
“旭哥哥,你同寒江雪一块儿去。蚩魔堡高手如云,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。”妁漓婉把龗煞唤出,一只手将它捧在手上,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羽翼,然后把它递给萧梓旭。
龗煞倒是有自己的想法,扑扑翅膀往寒江雪的肩膀上跑去。
妁漓婉尴尬地收回手道:“坐骑大也不中留,快去吧,莫要耽搁了。”
寒江雪跃出曼陀花,骑在龗煞上,萧梓旭也跳出去,坐在寒江雪身后。
“你们小心些!”妁漓婉对着两人喊了一声,又对着曼陀铃说道:“夜欢姐姐,我们也走吧。”
“
好。”曼陀铃蕴动法术,不过睁眼闭眼间,他们已经来到皇城门口。
城门的守卫将曼陀铃和妁漓婉挡住问道:“你们是何人?”
妁漓婉回答道:“劳烦二位官爷去禀告太子殿下,就说太子妃的妹妹前来求见。”
“走走走,太子殿下岂是你们想见就见的。”守卫推着妁漓婉,把她推到远处。
妁漓婉蕴动法术,厉声说道:“我有太子妃的消息。”
“太子妃?”守卫对视一眼,又忌惮妁漓婉的法术,他们声音软了不少:“这个就不劳姑娘费心了。”
“甚么意思?”妁漓婉问道:“难道太子妃失踪数日,太子殿下竟未派人来寻?”
“寻了,不过太子妃已经殁了。”守卫为难地说道:“此事有些日子了。”
“不可能啊。”妁漓婉愣了愣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‘哒、哒’曼陀铃走向前,给了门口的守卫一道昏睡令,守卫便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。
妁漓婉转过头:“夜欢姐姐,这是做甚?”
“走吧,我们得尽快了。”曼陀铃率先闯进宫中,一群兵将朝着二人冲了过来。
“竟敢闯皇宫,给我拿下!”一个身穿铠甲的壮汉手持着巨大的流星锤,站在他们前面。
曼陀铃翻了个白眼,对着妁漓婉道:“这种大块头最是无用,看我的!”
曼陀铃几个瞬移,跃起来蹬了壮汉一脚。别看她身影不过是普通女子,那力道却无比大,一脚过去壮汉往后退了几步。兵将见壮汉不敌曼陀铃,都畏畏缩缩往后退,只是把他们包围住。
妁漓婉见曼陀铃一人在与壮汉搏斗,想帮她一把。她调动体内的灵气,却发现被皇城的龙气给压抑住了。若要论实力,那还是算了罢,她定会帮倒忙的,想到这妁漓婉退出了战场,躲到城门旁边。
寒凌峥在金鉴殿看着奏折,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又跪在地上道:“殿下,不好了不好了!”
“大胆,没见到殿下在批阅奏折吗?你这大呼小叫的,该当何罪!”青歌拔出手里的剑吼道:“出去!”
“罢了,本王看得也有些乏了。”寒凌峥放下手中的奏折,站起身问道:“何事慌张?”
侍卫朝着寒凌峥拜了拜道:“殿下有人闯皇城,来者称有太子妃娘娘的下落。”
“你们没说太子妃已经殁了?”寒凌峥走下殿问道:“来者可有说自己的身份?”
“好像其中一个女子自称是太子妃娘娘的妹妹。”侍卫低着头说道:“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红衣女子,这皇城的龙气倒是压得她们不能施展法力,可是另外那个女子不用法力也很是厉害,勋猎将军不知能抵挡到何时。”
“婉妹妹?本王亲自去看看。”寒凌峥两眼放光,他甩开衣袖,迫不及待地往门外走去。
青歌快一步拦住寒凌峥:“殿下,安危要紧。”
“来者是否是她,一看便知。”寒凌峥拍拍青歌的手臂道:“青歌,你与我从小一同长大,是知我心之所想的人。你也知我与太子妃,不过是一个误会。”
“可是殿下……”青
歌眉头紧蹙,跟在寒凌峥身后走了出去。
寒凌峥来到正殿外,四处看了一圈,终于看到在城门旁躲着的妁漓婉。他命令道:“住手!”
勋猎将军似乎打急了眼,他被曼陀铃打得节节败退,却感觉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输给一个女子实很是丢脸。他已听到寒凌峥的声音,还是提着流星锤冲向曼陀铃。
青歌见状,提起手里的剑扔向勋猎。
勋猎只想着要给曼陀铃一锤,未注意到青歌的长剑。长剑快速划过勋猎举着大锤的手背,勋猎吃痛松开了手,大锤从他的手中掉落,砸到了他的脚。
勋猎往后看去,连忙跪在地上道:“太子殿下。”
寒凌峥冷声道:“给姑娘赔罪。”
勋猎不服气地低着头道:“来者擅闯皇城,末将只是尽忠职守,何罪之有?”
“勋猎,你竟敢同太子殿下顶嘴。”青歌走向前道:“太子殿下让你给姑娘赔罪,你赔罪就是了,何必这么多说辞,不怕惹恼殿下?”
“末将有错定会认,可现在末将不知错在何处。”勋猎跪在地上,却死活不向曼陀铃认错。
“算了,殿下。我夜欢公子并非宫中之人,今日来此也不是瞧你罚人的。”曼陀铃把身后的妁漓婉推向前道:“她有事寻你。”
妁漓婉走向前一步,行了个礼道:“民女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婉儿,你我无须多礼。”寒凌峥扶着妁漓婉的手臂说道。
妁漓婉抽回手道:“殿下,我来此是为了我姐姐。”
“有何事我们进宫殿慢慢说。”寒凌峥对着青歌使了个眼色,青歌对着勋猎道:“将军这里已经没事了,你且先下去罢。这位姑娘,请到那边歇会儿。”
“末将告退。”勋猎说完站起身,带着兵将离开了城门。
“夜欢姐姐,此事我也想和殿下单独聊聊。”
“好,不过你们快些,我就在门口。”曼陀铃听妁漓婉这样说,便走出城门。
妁漓婉未跟寒凌峥走进大殿,她跪在地上道:“我们在这里说罢。”
青歌听到妁漓婉的话,呵斥道:“大胆,怎么同殿下说话的。”
寒凌峥摆了摆手道:“青歌,你也先下去罢。”
“殿下,青歌得护你安全。”
“下去。”寒凌峥命令道,青歌只得退下。
“殿下,请你告诉我,侍卫说我姐姐殁了是何意?”妁漓婉的眼睛咄咄逼人地问道。
寒凌峥别过头道:“那日太子妃被乌婪阁的人捉去以后,便多日不再出现。此事本王怕引起寒鼎国臣民的恐慌,便放出消息说太子妃失足御花园莲花池,已经殁了。”
“可是我有我姐姐的消息了,殿下救出太子妃以后,又要如何告知天下此事?”
“天下皆知太子妃乃妁府大小姐,而妁府二小姐与太子妃可是生得一模一样。”
“殿下,你说的这些话,与我湘姐姐有何关系?”妁漓婉别来寒凌峥的目光,她突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恐怖。
“世间已经没了妁漓湘这个人,若是能救回她,她就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