妁漓婉折腾了一夜睡得格外踏实,她梦见江雪变成寒江雪,同他一起逃离了这些纷纷扰扰,两人一同来到桃源镇,在哪里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。
寒江雪取出乾坤袋,他看了一眼妁漓婉,她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他也不禁跟着嘴角扬起,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。若是催动乾坤袋,那么势必会引出一件神器,每一件神器的出现,都会让世间多上一分危险,可是她……
寒江雪将乾坤袋放在手心,他念动法令说道:“催动乾坤袋,后果我一人承担。”
妁漓婉沉沉的睡着,丝毫不知发生了何事,只感觉一道灵气将体内紊乱的土系灵气引到了深处。她睁开眼时,房间里再次挤满了人,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尘雨和廖夜泊,然后就是曼陀铃、真儿……她唤了一声:“夜泊哥哥,尘雨……”
“婉姐姐睡醒了。”尘雨手舞足蹈地把糕点递到她的眼前:“婉姐姐,睡睡也饿了吧?吃些东西。”
“你们干嘛都围着我?我都快喘不过气了。”妁漓婉坐起身子说道:“我不过是睡着了,睡着也有这么好看啊?”
“嘿嘿嘿……好看。”尘雨挠挠头,走把以后桂花糕递给她:“婉姐姐,吃这个。”
“好。”妁漓婉接过糕点咬了一小口问道:“寒江雪呢?他在何处。”她的心里谩骂到:呵,男人,说好会守着她,醒来人就不见了。
廖夜泊傻笑着说道:“婉妹妹还真是同寒兄情深意长呢。萧兄同寒兄有话说,他们应该一会儿便进来了。”
“噢噢。”妁漓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只是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,她看着一屋子的人说道:“都去忙吧,去忙吧,都围在这屋里,闷的要命。”
“是。”屋里的下人们倒是离开了,尘雨也走了出去说是要去采药,曼陀铃坐在一边,帮她重新梳了梳头发。
“婉妹妹,我去看看他们可有说完。”廖夜泊也退出了房间。
妁府后花园,萧梓旭忧心忡忡的坐在寒江雪前面喝着茶:“寒兄,你明知召唤了乾坤袋,便会有一件神器出现,为何还要催动?你这样可是违背了正道的规定,会受到师父们的处罚。”
“待神器的事解决,我自然会向他们领罚。”寒江雪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,他淡然地说道:“我不会让天下陷入浩劫。”
“这件事你真是太欠考虑了,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婉妹妹体内的土系灵气,此事我也甚是着急,可用玲珑塔比催动乾坤袋要稳妥得多。”萧梓旭脸色凝重,“罢了,现在已经无力回天,下一件神器的出现地点,应该马上便会有消息,我们定要在魔道之前将神器带走,不能让神器落到蚩魔堡或者是乌婪阁手中。”
“嗯。”寒江雪点了一下头,又倒了杯茶喝下。
“你们谈完了没?婉妹妹已经醒了,寒兄为了帮她压制寒气催动了乾坤袋的事,我还没让她知晓。”廖夜泊坐在两人中间问道:“那如何处理神器,你们可有想到?”
“她体内
的灵气可还好?”寒江血转头望向廖夜泊问道。
“能如何处理,眼下也只能赶在魔道之前将神器找到,并带回来这一个法子。”萧梓旭叹了口气说道:“此事师父他们那边定是瞒不住,我们还是一有神器的消息,便马上行动。”
“婉妹妹的土系灵气已被乾坤袋吸收,她只要稍加修炼,便可以轻松收放灵气。”廖夜泊回答道:“我同你们一起去,只是也不知神器的指引何时出现。”
寒江雪看着天空,一般神器出现,星象定会有变动,只要时时注意天象便好。他站起身说道:“我去看她。”
“哎哎,我才来此。”廖夜泊看着寒江雪的背影大喊,不过寒江雪的影子都已经不见。他耸耸肩膀,又摊摊手说道:“寒兄还是这般冷淡,旭旭还是你要亲切些。”
“你怎会也学着夜欢公子喊这名。”萧梓旭瞪了廖夜泊一样:“我也去看婉妹妹了。”
廖夜泊脑门上出现几条黑线,每次他才来,他们便都走了。
寒江雪走进妁漓婉来屋里,她已经梳洗完毕,绸缎一样的长发从头延至腰际,宛如一条亮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。他走近她问道:“可有好些?”
“好些了,今日我觉得神清气爽,也不知可是睡眠充足的原因,整个人感觉元气满满噢。”妁漓婉伸了个懒腰,又对着寒江雪问道:“昨夜你一定没睡好,不如再去歇会?”
“婉妹妹。”寒江雪还未回答,萧梓旭也走进来,不过他前脚才跨进门槛,曼陀铃已经把他拉出了房间。他不解地问道:“你拉我做甚?”
“你也真是的,人家小两口浓情蜜意,你在那里做甚?”曼陀铃一手拿出扇子对着萧梓旭扇了扇,“走啦,莫要打扰他们。”
萧梓旭一阵失落感顿时荡起,今日他才真正意识到,对待妁漓婉,自己真的不如寒江雪。若是乾坤袋在自己身上,他一定不会催动,在他的认知里,天下苍生才是最重要的。虽说寒江雪此举不妥,可是他真是为了妁漓婉什么事都做得出。想到这里,他忍着不在回头,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“旭旭,你等等我啊。”曼陀铃在他的身后小跑着,“这个男人有时候还真是阴晴不定。”
寒江雪看着妁漓婉气色不错,心里也很是高兴,他摸了摸她的头说道:“我近日或许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怎么了?”妁漓婉抬头看着寒江雪问道:“不能多歇几日?”
“又一件神器要出现了。”寒江雪抱住妁漓婉说道:“我不在的日子,你一个人莫要乱跑。”
妁漓婉撇撇嘴:“我哪有乱跑。本姑娘曾说过,不再同你们拯救世界,不过本姑娘现在改变主意了,我要同你们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!”
“腿长在我身上,路也不是你的,你管不住我的。”妁漓婉仰着头坚定地说道:“我就是要同你们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寒江雪的语气不容分说。
“哎呦……”妁漓婉见硬的不行
,那便来软的,她踮起脚尖,朝着寒江雪的嘴啄了一下:“夫君,你最好了,让我陪你一起去可好?”
“不好。”
“真是的,那算了算了。”妁漓婉小眼睛一转,你们走了以后,我再悄悄跟着你们去,你们不也是没办法。
寒江雪瞧了一眼妁漓婉,抬起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:“最好打消你脑袋里的念头,否则我便要在妁府布下结界了。”
“不是吧你。”妁漓婉想象到寒江雪用结界将妁府封闭的得严严实实,不经身体抖了一下。“又不是牢狱,算了,不去就不去。”这个寒江雪,难道她心里想的他都能看到?
“今日想吃什么?”寒江雪温柔地抱着妁漓婉问道:“我给你做。”
“额……”妁漓婉想起昨天寒江雪做的黑粥,连连摆手:“不用了不用了,真儿会给我们做。”
“你在嫌弃?”寒江雪的眼里有……杀气?
妁漓婉赶忙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,又摆着手说道:“没有没有,怎会。不过……要我说啊,庖房还真不适合你去。”
寒江雪倒也不生气,他把妁漓婉的头按靠在自己胸膛上:“那以后的吃食,还请娘子准备。”
“寒江雪,你叫我什么?”妁漓婉听到这声‘娘子’,心里仿佛有蜜罐子被打翻,就连空气中泛着浓郁的甜味。
“没什么。”寒江雪放开妁漓婉,把身子转向了窗外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妁漓婉大笑起来:“你莫不是在害羞?”
“想多。”寒江雪说完,面不改色地走出了房间,“我去修炼法术。”
妁漓婉整日都在寒江雪的那声酥酥的‘娘子’里度过,原来自己这么好被他打败。不过下次她应该要及时反驳,还未成婚怎能唤她‘娘子’,想要她当娘子,起码也得八抬大轿把她抬走吧。若是八抬大轿没有,起码也得让白熊把她驮走吧。“我果然是许久没有爱情的滋润,想来着恋爱的味道还不错呢。”
“小姐,你还好吧?”真儿见妁漓婉在屋里一时乐得哈哈大笑,一时乐得拍桌子,还以为她是不是犯病了。见妁漓婉继续自己乐着,她有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:“小姐!”
“啊!”妁漓婉回过神看着真儿:“干嘛突然这么大声音,你要吓死我啊?”
真儿冤枉地把小瓶子塞在妁漓婉手里:“小姐,人家喊了你好几声了。”
“噢。”妁漓婉望着瓶子,还是忍不住又笑了几声:“真儿,你要说什么?”
“我说这个是廖公子让我给小姐的,说是有助于你调息稳灵。”真儿说完,好奇地凑近妁漓婉问道:“小姐在想什么?不如说出来让真儿一起笑笑?”
妁漓婉吃下一粒药丸,娇羞地表情又浮现上脸,“去去去,小娃娃懂什么?”
“切,小姐不说我也知道。”真儿眼睛笑眯眯地问道:“小姐一定是想寒公子了,只有寒公子才能让小姐露出这种笑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