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两边,“所以即使他交代出了你,也不能免去死罪。现在我们好奇的是,炸毁制药厂房的人又会是谁。如果此事到你为止,那你也是死罪,无法赦免。不过另有他人的话,你的罪孽就没那么深重了,可以与揭发相互抵消——你看,我们还是很讲道理的,分得清言语与行动上的罪孽差异。”
“我……”
咔嚓!
安东尼第四次挥下斧头,普雷顿的手脚都与身体分离开来。这时候他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,身体只能反射性的颤抖,口鼻间涌出的全是血沫。
“最后是脑袋,接下来就到你。”他舔了舔嘴唇,阴冷的看向法拉奇。
“我们非得做到这个地步吗?薛先生!”张志远再次阻拦道。
“这些人是我们的敌人!你懂敌人的意思吗?”薛泉不为所动,“你不会认为你落到他们手上,他们会让你简单去死吧?”
“可我们这样做了,就跟他们没什么区别了!”
“跟他说什么废话,”安东尼不屑道,“在我看来,怎么样都比死在敌人手上好。”
说完他猛地挥舞斧头,在众目睽睽下将普雷顿的脑袋劈成了两半!
“啊————!”
惨叫的却是法拉奇。
“考虑时间已经结束了。”安东尼拔出沾满鲜血和组织液的斧头,狰狞的对准乐生公司经理。
当血滴到后者的脸上时,他的那点抵抗心理彻底崩溃了。
“等、等下……动手的是艾布维奇!肯定是他!”法拉奇嘶吼道,“我没有参与过任何针对你们的行动,我发誓!”
“艾布维奇……黑钢的头目?”薛泉挑了挑眉毛。
“不错!他是佣兵出身,下手没有轻重,我只是想让他们给圣堂一点压力,谁知道他会搞出这种事情来,我心底也很愧疚!”
“后面的废话就不必说了,”安东尼打断道,“只有黑钢?高天矿业没有参与其中?”
“这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只找了黑钢……”
“啧,可惜。”
“所以这不就核实了吗?”薛泉拍了拍对方的脸颊,“既然你说了,我们也会守约,留你一条性命。不过接下来免得你通风报信,你还得在我们这儿待上两天。放心,吃喝不会忘掉你那份的。”
安东尼扔下斧头,将黑头套罩在法拉奇脸上,将他连人带椅子扛了出去。
“呼……还真不容易。”邪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“这一地血浆该怎么清理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