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的每个问题,都是先在心里好好斟酌后再说出口的。比如刚才转述说你们很菜,那并不是单纯的玩笑,而是在试探楚当歌的态度,好拿捏分寸……当然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,她不会隐瞒,也没这必要。 “那你知道他离开后的动向吗?或者说有听到什么,猜测的也可以。”楚当歌自然是不知道眼前平静女子心中千千结的,知道也没办法就是了,只是如常询问。 “这个我不怎么清楚,他送我到街角那里就走了……”摇头,谢薇低眉沉思,状似恍然,“哦,他有提过一句,不过我没听懂,也没细问,不知道是不是字面意思。” “什么?” “他说接下来会去钓鱼。” “钓鱼?” “对!” 这是实话,谢薇回答的相当干脆。楚当歌闻言就愣住了,随即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,似有想到什么,但终究是信息不足,凭空猜测没多大意义,摇头甩脱杂念, “呵,钓鱼好啊,亲近大自然又能陶冶情操……嗯,聊聊昨晚的经历吧,从离开公寓楼开始,那一定很精彩。” “好的……” ……说到这里,让我们将镜头暂时移开,从斗智领域转去斗勇场面。 半山别墅,一楼,正门千疮百孔洞开,一左一右仰躺两具西装大汉尸体,细看来五官面容竟有些相似,目光神情更是如出一辙的茫然,似是至死都不知道射穿眉心的子弹从哪打来。 里面大厅走道同样躺着不少具尸体,皆是正面中枪,神情倒不再茫然,但依旧类似,不可置信的惊骇。 除此之外就是满地狼藉,豪华欧式装潢成了破烂乞丐窝,空气中弥漫充斥着刺鼻火药硝烟,甚至是盖过了浓郁血腥。周遭精美壁灯吊灯看不到完好一盏,或碎裂只剩底座、或吊着电线无力下垂,名贵沙发被轰开好几个大洞,应是霰弹枪的杰作,内里弹簧结构暴露外凸,片片白羽绒毛,有的沾着血迹,散的满大厅都是。 毫无疑问的激烈枪战现场,似是已经告一段落,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 “救我……救我,我不想死……” 微弱呼救声,来自于沙发后的一名大汉,一手绝望捂着破开胸腹,不至于内里器官顺着哗哗血水流淌出来,一手伸向后方走道,那里有几支微微颤动枪口,颇为小心翼翼,随即有半边脑袋探出,先是机警掠过大厅,没有发现,这才望向幸存同伴,目光在后者伤口处顿了顿, “格雷,他在什么位置?” “救我啊……” “……抱歉,伙计,你应该清楚你的伤势状况,我们只能给你报仇,他在哪?” “我……我没看清,刚才在吧台……” 唰,或粗或细枪口齐齐指向大厅一侧小型吧台,重点自然是那长有丈余宛若矮墙的木柜,实木打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