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令尊当真是深谋远虑。”
费望白叹着气摇摇头,又继续道:
“至于东岸那筑基散修,乃是在下的友人,筑基初期修士,在此地逗留一阵,吓一吓那郁慕高罢了。”
将茶碗放下,费望白轻声一笑,有些疑惑地道:
“我当年花了五年才侥幸突破,郁萧贵据我所知也花了五年多,倒是通崖兄,竟是三年就突破成功,实在是出乎意料!果然是惊才艳艳之辈。”
李通崖微微正色,拱手道:
“多是那枚遂元丹的功劳,前辈谬赞,通崖愧不敢当。”
“欸!”
费望白连遂元丹都没有见过,自然就偏听偏信,连忙摇头,笑道:
“你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太过谦虚,还叫我前辈呢,按着规矩唤我望白即可,一口一个前辈,倒是将我叫老了。”
李通崖失笑摇头,拗他不过,只能依了他,正色道:
“望白兄意料不到,那郁萧贵也定然预料不到,此刻正是打压郁家的大好时机!”
费望白也微微激动起来,将手中白玉般的茶杯一放,低声道:
“西岸的贺道友也忌惮郁家许久,再叫上我那友人,一共四位筑基,就足以让郁家吃一大亏!更别说通崖兄还能够寻来的助力了!”
李通崖点点头,纷纷的落雪从他身侧飘过,问道:
“这贺道友…便是西岸的筑基散修贺道人了?”
西岸诸家大都是些胎息小族,如星般散落一地,却有一筑基散修,唤作贺道人,膝下无子,只在山间立了一小庙,收下六七个徒弟,向诸家收取供奉,贺道人在青池宗内有至交好友作靠山,又没有什么野心,便守着西岸诸家过日子。
“正是。”
费望白应了一句,笑道:
“这贺道人同郁家闭关不出的老祖郁玉封有过仇怨,据说是郁玉封夺了人家机缘,贺道人便耿耿于怀,数次为难郁家人,后来郁慕仙拜入青池宗,有人下来调解,这才作罢。”
李通崖恍然大悟,点头不语,费望白复又伸出一根手指,低声道:
“却不能忽略了这郁慕仙,此人好歹也是上宗弟子,不知在宗内受不受重视,麻烦通崖兄问上一问剑仙大人,我等也好依据着局势来做事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
李通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,轻敲着白玉的桉台,答道:
“我四弟也曾经在峰内修行,仙宗的练气弟子其实没有什么大威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