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通崖摆了摆袖子,神色微微怅然,朔风在林间吹得沙沙作响,话语声犹自回荡,那练气修士轻轻拱手,答道:
“可惜了。”
李通崖点点头,问道:
“敢问阁下姓名。”
那人轻轻拱手,笑道:
“萧久庆。”
两人正聊着,前方却急忙降下阵风来,来人眼睛细长,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,腰间系着法剑,容貌虽然已经四十出头的模样,却依旧有种中年人的英俊,松了法术,拱手道:
“多年不见,通崖兄风采依旧!”
李通崖朗声一笑,拱手回应,答道:
“雍灵兄亦是!”
来人正是萧雍灵,一身修为练气九层,看起来已经打磨了多时,笑盈盈地道:
“通崖兄进步神速,灵愧不如也。”
向着一旁的躬身等着的萧久庆摆了摆手,萧雍灵开口道:
“久庆,我与通崖兄多年不见,要好好叙叙旧,你且去送他人,通崖兄由我亲自来接待。”
萧久庆连忙退下去,李通崖与萧雍灵驾风而起,呵呵笑道:
“这萧久庆倒也是个人才。”
于是将先前之事一一道来,萧雍灵听得轻笑,也是颇为受用,戏谑道:
“我当日之言,也算应验了。”
李通崖失笑摇头,萧雍灵似笑非笑,继续道:
“只是通崖兄低调,筑基也不曾传帖兴礼,雍灵还想着送上一二礼品,看来是无门路了!”
两人相视一笑,李通崖又同他聊了几句,一齐落在山脉中的一个小峰头之上,一中年人正端坐在玉桌旁,手中持着丹书细读,萧雍灵落脚下来,笑道:
“族叔,你看这是何人。”
那中年人讶然抬头,见了两人,连忙收了丹书,拱手道:
“原来是通崖道友。”
“见过前辈!”
此人正是李尺泾的师兄萧元思,两人落座接过茶,李通崖心中顿时有了计较,谈了几句闲话,正色道:
“却有一事麻烦前辈,真人法会,通崖费劲心思寻得一枚宝药,想着献给真人,却不识得此宝药品相如何,是何等灵根,怕惹了笑话,还请道友相一相。”
“请。”
萧元思应上一句,一旁的萧雍灵也瞩目过来,李通崖从储物袋中摸出那玉盒,以法力摄出那宝药,只见是枚黄澄澄,发着彩光的灵物,果皮细嫩,吹弹可破,其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