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将一切抛在脑后。
懊悔和自责阴魂不散,纠缠了他十年,时时将他惊醒,心头惴惴苦痛,闭目长叹,痛恨自己上头,如何会忘记了这样的事。
直到萧初庭以溪上翁神通钓出郁玉封,在蕈林原上将其伏杀,李玄锋这才悚然而惊,心中有了猜忌,只藏在心中,不敢说出口。….
若是有紫府贪图什么,以神通误我…
他拿起布帛,不断搽拭着那金弓,神色越发阴沉起来,默默地盯着升空而起的的月亮,暗道:
若是如此,那紫府定然目光在我身上,家中法鉴太过重要,到了这倚山城也能少些风险。
他听闻被征来倚山城时欣然以往,一方面是向往这样刀尖游走的生活,一方面也是想着可能存在的那位紫府将目光从黎泾山移开,如今到了倚山城,五年来历经大小战斗,众人多多少少受了伤,伤了根基,他李玄锋竟然无一次重伤,叫他心中越发阴郁起来。
玄锋兄!
李玄锋只听一声清朗的呼声,回头来看,却是费逸和去而复返,一身衣物换成了月白长袍,一手提着一壶
灵酒,笑盈盈地走近,开口道:
玄锋兄一人赏月,莫要嫌弃我掺合。
费逸和乃是费望白之子,本是费家下一代家主,被迟炙烟点来了南疆,两人世家相亲,倚山城上这五年李玄锋与费逸和相交甚厚,关系深厚。
费逸和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桉台,往城头一放,盘膝坐下,那桉台上即刻升起一道白光,隐隐约约封锁住了四下的风声,隔绝内外。
害。
费逸和低声一叹,有了阵法隔绝,这才有了凄苦之色,倒满了酒,自己饮了一杯,答道:
五年弹指即逝,桐玉桐啸也应娶妻了,不知湖上如何。
倚山城上不得与城外通信,两人也只能从后头进来的人口中得知些消息,与族中断了联系。
好酒!
李玄锋只取了杯,一口气灌下去好几杯,这才从牙缝中吐出气来,低声道:
郁玉封已经身死,有你我两家的筑基在,郁慕高整不出什么大动静。
费逸和默默点头,两人默然不语,只推杯换盏,直到月儿垂落,天地间蒙蒙亮,费逸和闷声道:
我以为我生来是要统领族人,壮大家族的…逸和自小读史、修行、察人情、学是非、结交制约诸支脉,不曾想一纸调令,余生成空了。
李玄锋饮了一杯,上前一步,从城头上向下望去,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