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切了手腿耳鼻,跳下山崖去…”
“老道修了一百多年,只跑得快些,在那虚慕法师手中逃了一命…一直到了这地界上。”
李曦峻握着剑,皱了皱眉,心中起了疑惑,还不曾说话,这人便连声道:
“大人且慢!大人且慢!”
他将头低低抬起,一只眼睛往上翘,去瞄几人的脸色,缩着身子,话语如珠,急切地道:
“我家师叔也在湖上修行多年!此次小人前来就是要投奔他!大人且放缓一步…兴许还是自己人!”
老人见识多,李玄宣听了这话,顿时起兴趣,只问道:
“什么时候…可有道号。”
老道士见了这模样,顿时有了心思,面上浮现出谄媚的笑容,只道:
“在下孚圆,我师叔道号灵龟子…他大约一百三十年前突破练气,便来这湖上寻找机缘,如今不知是否突破筑基…”
李玄宣听得怪异,面上笑意顿时淡去,静静地看了他一眼,只道:
“我看你是昏了脑袋了,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…散修突破练气要不要六十年?一百三十前来这地方!如今想必都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去了?”
“哪有来一地修行过的都是缘分!”
孚圆道人惶恐至极,连连摇头,急忙道:
“大人!大人!我那师叔身上有机缘!绝不一般!”
李玄宣如今却不太信他了,只问道:
“何等机缘?”
孚圆道人又说不清楚,只支支吾吾地道:
“我师尊临死之时尚还念着他,是说是师祖死前将机缘传给了他…”
他说不清楚,可练气散修的机缘又能是多好的东西呢?孚圆道人自己心头也明白,只能不断磕头说不出话来了。
李玄宣只看他身上清气不算浑浊,在徐国那种地方也已经是难得可贵,没有什么为难他的意思,正要开口。
“慢…”
李曦峻却突然拦住他,皱眉摇头。
孚圆道人越恐,惊恐交加地抬头,心道:
“老人心善,这俊郎君狠些。”
李曦峻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,轻声问道:
“老人家是如何从怜愍与法师手中逃出来的?”
孚圆道人愣愣地看了他一眼,似乎在回忆,足足过了好几息,讶异道:
“哎呦…忘了个干净!”
他口鼻渗出血来,痛呼一声,身体像一捆倒下的柴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