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深深地叹了口气,低声道:
“宗主定下的原本是一样明阳法器,偏偏被宁大人三番五次的上书阻拦,这事情被耽搁来耽搁去,最后那法器也没能取出来,改成了这一道法器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
李周巍点头,看了一眼玉盒,里头躺了一根小臂长短的玉枝,半骨半玉,清泠皎洁,几个分叉上挂着纯黑色的叶子,稀稀拉拉,笼罩着一股阴气。
‘【骨树阴华枝】,名字这般难听…模样倒是不错。’
李周巍看毕,笑道:
“上使客气了,宗内赐下什么就是什么,不必非要麻烦宗主,这份心意我家领下了。”
这法器李周巍肯定是用不了了,不止李周巍,恐怕绝大多数的修士都用不明白,估计在那女儿国和纯一道手中才能展现出真正的风采。
可他只觉得宁和靖此举毫无道理。
“宁和靖也不晓得发什么疯,这东西对纯一道来说是个宝贝,我自家用不了,难道还不能换吗?”
安思危接过玉盒,李周巍瞥见李泉涛仍有遗憾之色,心中转了转:
“宁和靖好歹是主政一方的人,应该还没有蠢到这般地步,多半只是出言劝阻迟顼骁赏赐明阳之物,怕我家做大…看来是有人添油加醋,想要我家憎恨宁和靖…”
李泉涛只觉得面前的少年面相有些霸道,说话多客气几分,哪里有想过面前的少年心里百转千回过了这么多,随着到了殿中,把身旁的人都遣下去,终于浮现出忧虑之色。
他低声道:
“家主…可曾听过曦治的消息!我与他亲如兄弟…他失踪这些时间地渊急剧变动,宗内的魂灯极为黯淡…我心中极为担忧!”
他满脸的焦急之色不似作伪,李周巍摇头,轻声道:
“连上宗都没有消息,我家怎么会晓得!”
李泉涛只好皱着眉坐在席中,久久不能舒展,沉声道:
“贵族可能不晓得此事严重,地渊之中皆是晞炁与少阳之光,两者充斥其中,夺目伤神,一年已经足以致命!”
李周巍若有所思,微微眯眼,抬起头来,面上露出不安之色,心中却怦然。
李曦治在族中的玉符明明毫无变化,甚至依旧明亮如初!
‘是玉符不够精准…还是以言诈我!’
李泉涛与李曦治是过命的交情,李周巍不太相信李泉涛会伙同青池诈他,可骗过李泉涛岂是难事?以假信动真情,实在不算多难的谋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