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也的双手。
方才他只顾着和米铺老板闲聊,竟是连买米的正事都忘了。
……
“你可参与过灭楚之战?”夏无且看似随意地问。
他的身边,正是刚才发现米铺异样的城防军。
“有过。”城防军点头。
灭楚之战,秦军起了六十万,民夫和运送辎重之人更是有百万之巨。
基本上只要不是近两年内招揽的新兵,是个秦兵都参与过那场旷世之战。
“据说楚人中有会巫术者,可招魂夺神,你可曾见识过?”夏无且再问。
城防军露出轻蔑之色,道:“装神弄鬼罢了。”
倒是太医令,方才差点让我以为是鬼魅。
两人一路行走,眼看着就要到咸阳宫的宫门前,夏无且从药箱中摸出来一蓝色小瓷瓶。
“我也不白问你的,这瓶止血散予你,总比外面那些外伤药好用一些。”
“谢过太医令!”
城防军接过夏无且递过来止血散,眼中露出大喜之色。
太医令放在药箱中的止血散,就算是个愚者也明白必是不凡。
能及时止血,在战场上就是第二条命。
就算是不上战场,卖给识货之人,对家里也是一笔不小收入。
城防军重去巡逻。
夏无且紧了紧背上药箱,神色间若有所思,步履稳健地行向咸阳宫,就准备返还太医署。
入咸阳宫要经过一个十余米长的甬道。
夏无且刚走过来,一个身穿儒衫的人便从甬道内行出,冲着夏无且行礼道:“淳于越见过太医令。”
夏无且礼貌还礼,他认得淳于越。
淳于越是长公子的老师,时常出入大郑宫,两人相见也不是一次了。
“敢问太医令,长公子所患到底是何病症?”淳于越直接发问。
长公子患病了?
何时的事?
我怎不知?
夏无且愣然。
但常年生活在宫中,他也不是不谙世事的赤子,自然有些城府。
当下皱着眉头摇了摇头,答道:“陛下近日,并未要无且医治长公子。”
一句话,就把自己从事情里摘出来了。
我是陛下御医又不是长公子的,我这几天没给长公子治过病,长公子的事我不清楚。
淳于越今日来大郑宫求见嬴扶苏,又被拦在了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