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大权在握的情况下,陛下毅然赴雍地加冕,以兵事夺权。近些日发生的事一波三折,难以寻其脉络,不似陛下行事作风。这条线阴险诡谲,矛盾重重,倒有些……成蟜公子的做派。”
“成蟜公子?右相是说的那竖子?”
隗状对“成蟜公子”这四个字,很是陌生。
“等等!”隗状震惊地看向王绾,道:“那竖子原来竟被属意王位?庄襄先王和华阳太后是要为秦国寻一位亡国之君乎?”
他来秦国时日较晚,是在嬴政为秦王之后。
他到秦国时,嬴成蟜已经为秦国带来了屯留之耻,被秦国上下视为耻辱。
他却是未曾想到,嬴成蟜这样的竖子,竟然险些当上了秦国的王。
这样的秘辛,他却是从未听过,也从未有人与他讲过。
他惊呼一声后,眼见王绾没有开口给他解说的意思,蓝眼转了转,轻笑道:“右相,你我虽争锋日久,但最后为的不过都是子孙后事。说明了些,便是封地和爵位罢了。陛下搁置分封与郡县两制后,长安君那边便出了楼台一事。且此事到得如今迷雾重重的地步,很难不让人去想两者关系。此事,你我目标一致,不如暂放间隙,过了这一役如何?”
王绾没有说是与不是,踱了两步路后,再次开口,却是讲起了往事。
“十多年前,长安君还被叫做成蟜公子。那时的成蟜公子不流连楼台,也不沉溺女色。其常随昭襄先王接见群臣,发表独特见解。言语虽天真稚嫩,但偶尔也一针见血,直击事物本质。”
就这?出身在帝王家,自幼有良师辅导,若是什么也不会,那才是蹊跷!
隗状坐在椅子上,不屑道:“王公之子,其见识本就超出常人,有些惊人之语有甚稀奇?”
王绾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隗状,道:“哦?那绾若告诉左相,成蟜公子随昭襄先王接见群臣时,仅有五岁呢。”
“什么!这不可能!”
隗状屁股还没坐热,被王绾两句话吓得窜了起来。
“一个五岁稚童,他能懂得什么?能听懂大人言语,自如应答已是不易,他还能参与其中?中原再文风盛行,还能将竹简尽数塞入稚子头中乎?右相是不信状之诚意,故意戏耍状乎!”
王绾沉声道:“左相观老夫面相,像是在戏耍于你乎?”
“五岁稚童不仅能听懂国家大事,还能探讨,还能指出其中缺漏,这若非戏耍,何为戏耍!”
“此事千真万确,左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