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,而非玻璃,失言否?”
韩姬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,连声道:“没有失言,相邦方才不也说了琉璃二字?这物件本就是琉璃珠,是蟜儿硬要叫做玻璃珠,我听之日久,便随蟜儿一般叫法了。”
这物件本就是琉璃珠。
韩姬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根楔子一样,深深地扎进了吕不韦的脑中。
玻璃就是琉璃……此物是真的琉璃!
吕不韦再难掩饰内心之态,他面红耳赤,呼吸急促。
他扭头,看着还在抛着嬴成蟜,玩的正欢的秦王和蒙武,怒发冲冠。
他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般,毫无形象地冲了过去。
“你这两个竖子!快放下成蟜公子!快放下成蟜公子!”
嬴子楚看着鞋都跑丢一只,拦在二人中间不让二人继续,衣衫不整的吕不韦。
想到上次见吕不韦如此失态,还是他们被赵国追杀,逃离赵国的时候,不禁大笑。
“哈哈哈,此为孤之相邦邪?非也!此为邯郸出逃之吕姓商贾也!”
“哈哈哈,相邦往日说我等野蛮,今日何以也如此?今日相邦才像个秦人矣!”蒙武抱着嬴成蟜,也是哈哈大笑。
吕不韦根本不理二人调笑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,小心翼翼地,上前将嬴成蟜从蒙武怀里轻抱出来,用那种生怕吓到三岁稚童的语气轻声唤道:“成蟜公子。”
嬴成蟜不理吕不韦,坐在地上,冷着一张脸在那里生闷气。
他现在怒气冲冲,谁也不想搭理。
他身体九岁,但他心智可不是九岁。
他是穿越者,一场车祸让他魂飞冥冥。
再有意识的时候,就是在韩姬的肚子里。
算上前世的三十岁,他现在应该是三十九岁。
任哪个三十九岁的成年人被当做沙包扔来扔去,被嬴子楚和蒙武这么戏耍一盏茶时间,心情也不会舒畅。
吕不韦看嬴成蟜不理他,急得绕着嬴成蟜来回转圈圈。
嬴子楚见状,笑容敛去,皱起眉头。
“蟜儿,你怎可对相邦如此无礼。”
说着话,就踏步向嬴成蟜走来,要拉嬴成蟜给吕不韦赔罪。
吕不韦扭头怒盯秦王,那眼神分明在说,还不都是王上害的!
当年秦王不叫嬴子楚,叫做嬴异人。
在嬴异人于赵国为质子时。吕不韦便一眼看中嬴异人,自投到嬴异人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