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日后不会了。”
孺子可教。
赵高满意道:“高未有此意,李兄多想了。”
路过秦人都行色匆匆,持着长戈的城防军也在尽职巡逻。
长长的驰道空无一人,将这热闹又死寂的咸阳城噼成两半。
两人随意闲聊着。
李斯在于赵高闲聊时,脑中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始皇帝偏要他去告知淳于越。
博士署和内史府相距不远,陛下明明可让赵高顺路告知淳于越,为何偏要我去?
依长安君所言,陛下之旨意不能多想,其要我去告知淳于越,就是在陛下心中,我最适宜做此事。
但,为何是我最适宜?
想不通……
两人正照常走路。
李斯突然对着赵高深施一礼,认真地道:“敢问赵兄,陛下为何要斯去与淳于越言说此事。”
这是李斯被嬴成蟜按在石桌上险些身死,直到说出“斯要做丞相”才生还所得到的感悟——有些时候,直来直往可能有奇效。
李斯要是知道嬴成蟜根本没想杀他,无论他说什么最后都会放了他,不知会作何感想。
赵高诧异万分。
一边扶起李斯,一边腹诽。
毫无城府,遇事藏不得心。
一个丞相之位,便能将人改变如此之大乎?
我是否还应和李斯交往下去?
罢了,其已是丞相位至人臣,若是断交,高先前所为皆前功尽弃矣。
“李兄这是何意?快快请起。李兄身兼儒法两家之长,又和淳于仆射同在稷下学宫学****要李兄去告知此喜讯,理所当然也。”
“多谢赵兄。”
李斯来不及细想赵高所言何意,先道谢一声。
两人继续并肩而行。
但直到赵高行到内史府,和李斯互相拜别前,再也没说过一句话。
“李兄先行,高去告知蒙内史。”
“那斯便先走,赵兄闲暇之余可来府上坐坐,我府大门随时为赵兄敞开。”
拜别赵高。
李斯低头独自前行。
继续想着赵高与他说的话。
身兼儒法两家之长。
此话赵高盏茶时间与我说了两遍,算上府上那遍,这便是三遍了。
但此话到底是何用意,仅是说我师从荀师,儒法并修乎?
我与淳于越同在稷下学宫学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