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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言既出,便可令天下服从的秦二世。
“朕还没死,你便要夺权。”
始皇帝背对着嬴扶苏,冷声说道,话语如寒风似要结冰碴。
“父皇不喜乎?”
嬴扶苏坐直身体,目光灼灼地盯着始皇帝背影道。
始皇帝手持秦王剑,转过身面对长子逼视的双眼。
他从嬴扶苏眼神中,看到了斗志野心,看到了蠢蠢欲动。
“这是你教的?”
始皇帝偏移视线,到坐在嬴扶苏身边的嬴成蟜身上。
“想笑就笑,绷着个脸吓唬谁呢?”
嬴成蟜撇撇嘴,一脸没好气地道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始皇帝嘴角越咧越大,笑声清越,震得章台宫顶上的琉璃瓦颤动不休。
章台宫宫顶上的盖聂一惊,手中鹿肉掉在屋顶瓦片上,不满地拍了下宫顶琉璃瓦。
他再次垂下头,对着侍候在宫门外的赵高道:“还有吃食乎?”
赵高神色不属,有片刻恍神,未答盖聂问话。
门外侍候的郎官们站得笔直,没有将心中疑惑表现出来。
何事令陛下如此欢喜?
这个好奇,压过了对盖聂吃肉喝酒的怨念。
挽了一个剑花,始皇帝将秦王剑横举到嬴扶苏面前。
“它是你的了。”
象征秦国王权之剑的秦王剑就在眼前。
拿到这把剑,就意味着接下了秦国,接下了天下。
嬴扶苏喘着粗气,没有立刻伸手去接。
这是始皇帝第一次在他面前,确立他的位置,是太子,而不是长公子。
“不敢。”
始皇帝嘴角带笑,眯起双眼,动作和旁边的嬴成蟜如出一辙。
“我敢!”
嬴扶苏低吼,近乎以夺的方式抢过了始皇帝手中的秦王剑。
今日在玄鸟殿,他与始皇帝针锋相对,互相顶牛,让他对始皇帝敬畏之心磨灭了大半。
“太子已立,成蟜,日后你再没有为王之机,可有悔意?”
“皇兄觉得呢?”
“惫懒货,你若有雄心,朕便是许你半国之地实行你之道,又如何!”
始皇帝恨铁不成钢。
“你说了一堆你之道,要发展要改革要变法,还不如扶苏一言。你怎就不敢如扶苏一般,掌兵权而图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