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。
但她不敢挣脱,她不知道挣脱会是什么结果。
她睁开眼,仇视嬴成蟜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丝暖意。
嬴成蟜终究是没有让她跪下去。
“我跟你开个玩笑,你怎么还真跪了?”
嬴成蟜玩味地道。
他神采奕奕,方才的困意似乎尽数被越女跪跑了。
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”
越女脸上带着泪痕,满是疲惫地道。
她确实没跪下去,但她也没有了跪下之前的心气。
嬴成蟜拉着越女到主位上,越女这次不仅身体没有反抗,心中也没有生出反抗念头,任凭嬴成蟜拉了过去。
嬴成蟜松开越女的手,坐在越女身边,没有紧挨着越女坐,但也没有刻意离得非常远。
察~
嬴成蟜将越女腰间宝剑抽出三寸,然后重新插回。
“我想让你做我的剑鞘。”
越女低头看了眼宝剑,茫然地抬起头,目光有些呆滞。
她以为她受到的屈辱足够多,今日受到的屈辱已超标。
她还是太过乐观……
“你还未羞辱够乎。”
越女知道自己生的美,但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么美——能让毫不犹豫斩绿儿的嬴成蟜,放弃刺杀之仇的美。
她认定嬴成蟜还是在羞辱她。
作践了她的精神后,还要作践她的身体。
她现在看嬴成蟜的眼神不再满是仇恨,而是仇恨和恐惧各半。
她出师后,有剑在手,便再没有恐惧过什么,没有什么是她的剑斩不断的。
而拿住了她软肋的嬴成蟜,她的剑,不能斩。
“越王勾践卧薪尝胆,以奴隶之身复国灭吴,将越国打造为春秋霸主,成为一桩美谈。他的事迹会流传千年,万年,只要这片土地上的人不绝,他就将一直是为人赞颂的对象。
“没有多少人记得,那些命运悲惨,被她们的王当做激励,被肆意玩弄的越女们。后世最多会记住一个西施,而不会记得,有一座山,叫做越女山,那里夜间常年哭音不断,我记得。”
越女呼吸急促,眼神却柔和许多,低下头不去看嬴成蟜。
嬴成蟜所说的越女山,正是她受越女剑传承之地。
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“越王勾践入吴,做夫差奴隶。是因为他之前判断失误不听大臣意见,是咎由自取。他卧薪尝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