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监大人同时休沐。国尉府上上下下,实在是没有主事之人了啊!”
嬴成蟜眼中怒色更盛。
能够在咸阳让国尉府三大主事人同时休沐,除了他那位不肯吃亏的皇兄,再没有人了。
秦国这一代空前集权,敢在始皇帝面前这么玩,花样作死。
嬴政!
你做的够绝!
就非要我看数十份奏章,扣数十个章是罢?
“将需要扣盖印章之奏表尽数摆在上面,我都给你们扣了便是。”
此时的嬴成蟜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看决策性奏表不难,扣章也不难——比如军饷,军粮这种事,扫一眼扣上就行。
然而如果只是这点小事,这些国尉府官员怎么会如此急切,急切到一个个都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饿狼呢?
“国尉大人请过目!”
前排一个国尉府官员像变戏法似的递上一卷竹简。
嬴成蟜本想说进府再说,扫了眼围拢众人脸上急切,惶恐神色,忍住了。
毕竟是因为他的缘故,这些人险些受徒刑。
一脸不爽地结果竹简,嬴成蟜展开一看,没到五息,就将竹简摔在递上来官员手上。
“处理啊!给意见啊!你给我呈上来是让我处理乎?你当我是嬴政愿意事事亲为!”
国尉大人怎敢直呼陛下名讳?
在场众人尽皆脸色一变,有种就此散开免遭连坐的冲动。
想到嬴成蟜是始皇帝亲弟,还被委以国尉,相邦两职,又都忍住了。
个个就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听见,极力平复脸上煞白。
“此事小人无权决断,只能上报大人。”
那官员手捧竹简。
一脸臣妾也想处理,也想给意见,但臣妾做不到的表情。
嬴成蟜压抑着怒火,道:“你俸禄多少?”
秦国官员没有固定品级,一品二品那都是后世王朝说法。
在秦朝,如果不是官场中人,不熟悉所有官职,以俸禄来确定官大官小是最可靠办法。
“八十石。”
八十石,是国尉府最低官员俸禄,连楼台管事年俸都有一百石。
基本上这种官员就只能做些跑腿,查找竹简的事。
“那你处理个屁啊!这份奏章是你应该捧的物件?你把它交到二百石的手上啊!乃公两千石的国尉,给你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