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世。孔丘,李耳不过欺名盗世之徒配不上圣人之名,长安君才是真圣人啊。”
嬴成蟜虽然知道老人是在拍马屁,但看着老人一本正经的表情,听着老人言辞真挚的话语。
一时间竟然有种老人不是在恭维,而是在说心里话的错觉。
同样是夸人,一个被秦昭襄王认可的奇才和一个无名之辈,显然前者更让人受用。
嬴成蟜轻笑道:“纲成君,成蟜知你心性。明白你定然不会主动入局当那出头的椽子。客套话你我就不必言了,成蟜想知道,纲成君对成蟜所作所为有何看法。”
“能为常人所不能为之事的人,是非常人,天下乃由非常人而绘也。长安君能为非常人所不能为之事,如伏羲一画开天地,不是在这天地间绘画而是再造乾坤。泽能适逢其会,何等荣幸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
嬴成蟜重重咳嗽两声,不善地看着神情激动似乎为能经历如此大事而与有荣焉的老人。
“纲成君如此会说话,不如就留在这里与成蟜解闷好了。”
老人声音戛然而止,昂扬激情瞬间被打断。低头用很是幽怨的眼神看着嬴成蟜,像是在说长安君你好没情调。
嬴成蟜忍住一巴掌打过去的冲动,被蔡泽的眼神弄得很是恶寒。
这眼神嬴成蟜很熟悉,楼台许久没有临幸的美人,长安君府那些总想着爬窗户的侍女总这么看着他。
“纲成君要再这么看着我,我就只能送纲成君去鲍白令之住过的牢房了。”
不喜阿谀奉承,不因心意施暴,倒是能与此子说几句话。
老人暗中点点头,正坐在床榻之上道:“昭襄先王曾言长安君意态闲适,不似秦人。今日得见,方知此言不虚。既如此,泽便畅所欲言了。”
嬴成蟜双腿跪坐,与蔡泽面对面跪坐,沉声道:“请先生教我。”
嬴成蟜从来不会小看古人的智慧,从来没有认为他一人之智能压盖天下。
他超越古人的,只有两千年所带来的卓越眼见。
在事物的具体实操上,他和这些能在青史留名的历史人物比能不处于劣势就不错了。
“泽请问长安君,长安君自居为君还是臣。”
嬴成蟜沉默片刻。
蔡泽将这个问题放在最开端,意味着这个问题时接下来谈话的基础,后续的一切言语都是以这个问题引申出来。
他的回答,将会导致今日这场谈话走向两个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