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这五个字,与闻者也没有超过十人。
老人说话的时候,身边各种声音没有一丝减弱。
连自觉什么都不懂的蔡兑都看出来了,场间没有人在意阿父讲话。
这让刚才还想和众人站在一起消费瓮猪的蔡兑脸色阴沉。
要不是蔡泽最后拉了他一把,他此刻已是起身闯入拉着其父离开。
这是学会半个“苟”字的蔡兑最愤怒的举止,他几乎从来不与他人起冲突。
地上的蓝天暖白玉将蔡泽的愤怒映照得淋漓尽致。
老人略微硬挺的白发和地上栩栩如生的莲花花芯交杂,分不清是白莲怒放,还是白发倒竖。
而能清晰看到老人脸上愤怒面容的一众世家家主却没有丝毫收敛。
因为老人的性情与为人处世,导致老人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现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。
众人心中一边道着这老家伙也会有生气的一日,一边笑得更欢喜了。
哦,好像这老家伙说了什么,但那不重要。
老人转身离去,踽踽独行,背影萧瑟,没有人跟着他这个世家首领同走。
距离最近的西术好言相劝,想要劝老人留下来,被老人强硬甩开不留丝毫情面。
蔡兑坐在席上深吸一口气,没有随着老人一同离去,因为老人以眼神示意他留下来。
西术没有再阻拦老人离去,场间的笑声,快意的骚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。
等到老人身影消失在大殿内,西术行到蔡兑身边,邀蔡兑近前视瓮猪。
“蔡兄,明日回去勿要忘记替术致歉纲成君。那竖子不是善罢甘休之辈,纲成君不要受那竖子蒙骗。”
蔡兑勉强笑着,想要严词拒绝或斥责西术,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,他从没有这般与人问难过。
西术看到蔡兑脸上神情,则是对蔡兑又看轻了三分。
蔡兑没有跟着蔡泽离去,这便意味着不认同其父理念想与众世家同流合污。
既然如此,就算内心对阿父被逼走而感到不喜,也不应当把情绪表露在外,没有城府。
西术留蔡兑,是要蔡兑做挡箭牌。
没有蔡家这个吸引火力的靶子,三家首当其冲面对嬴成蟜,还怎么敛财集权收人心?
“瓮猪之法乃我西家诸多调教法之一,承蒙诸君不弃,这便赠与诸君。”西术高声言说。
“赵家愿与三大世家共进退。”
观确领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