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得这趁人之危的事,贤侄今却也怨不得我等效彷。”
西术眼中闪烁奇光,靠坐在地上。
“我倒是能理解贤侄怨尤,不如这样,待出得咸阳狱,我三家将调教隶妾之法与贤侄共享可乎?
“当然,贤侄也要告予我三家,天下各地世家联络之法。贤侄所得固然比我三家甚多,但一向是与天下做生意。
“我三家原可只是在关中行事,不曾卖隶妾于六国。如今天下初定各地繁华渐起,齐楚燕赵之地何处不喜美人?
“若不是单凭我三家无法训练如此大批隶妾,此事怎会找上贤侄?贤侄入狱吃个小亏,我三家赔个聚宝盆,诚意可够?”
甘罗初还听着三人言语,待西术说到一半,目光向牢门口一看,登时呆滞了。
他一手伸手敲了敲西术脖子上的枷板,示意背对着牢门的西术回头。
另一只手招呼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白飞,孟甲坤将注意力往牢门口放。
“三位世叔,那是不是你们三家的人?”
三人嘴上说着别听那竖子放屁,不屑回首。
看到三颗鲜血淋漓的头颅,和一具秦剑卡在颈骨之间的尸体,就堆放在嬴成蟜脚下。
“找几个死囚杀了,就想吓住我等?当我是你这十二岁还会被吓哭的小儿?!”
西术小碎步跑过去,一脚踢飞一个头颅,看着头颅在牢房墙上磕出的白色脑浆,病态般的狞笑着。
孟西白三大世家人数众多,孟甲坤,白飞,西术身为家主,自己这一脉的家族嫡系或许能认个大概。
但对于占据大多数的家族旁系,三大家主只能记得其中出色子弟。
这很正常。
现代大多数人都没有多么庞大的家族,又有几个人能认识全部亲戚?
远房亲戚到了近前不相识,都是常有的事,更不用说孟西白三大世家各有数百人。
“术叔,我老早就跟你说过,你有病。你这种反社会人格得治,不治就得死。”
嬴成蟜眯着眼,两条缝隙之中尽是锋锐的气息,那双俊郎的脸上是铁一般的冷凝。
“这几个不认识是罢,没关系,总会杀到你认识的人。当初我流泪求你收手,你狞笑着说这几个贱婢成事不足,死不足惜,不值得一哭。
“这么多年过去,我以为早就忘了那些可怜女人模样,忘记了你那反人类的笑声。今日闻你笑,与当年一模一样,我才知道我从未忘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