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君此刻眼红陛下权势,想要为王。但等长安君坐上那个位子,天下将不再是这个天下。反声四起,六国复辟,长安君接手的,将是一个硝烟弥漫的天下。”
嬴成蟜皱眉。
“太医令是和李斯交往过密,染上了意淫的疾病?本君什么时候要太医令助本君谋反?”
装,你这竖子继续装。
夏无且沉声道:“敢问长安君,君爵何以能令一国邪?”
嬴成蟜站起身。
“那是本君的事,与太医令无关。太医令要做的,就是将医家归类细分,简化教学。召集所有医家门生,准备迎接你医家大世。
“本君丑话说在前。到时若是你医家门生吃拿卡要,拿着朝堂俸禄还要剥削民众,不以人命为贵,别怪本君秦剑太利。”
夏无且脸色一沉。
“无论长安君所言是否为真,但凡发现医家门生有行为不端,品行不正者,不劳长安君大驾。告知无且,只要属实,无且亲自动手。”
嬴成蟜推开大门。
“呵呵,那最好不过。本君真心希望,医家能走出一条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路,医家,我华夏发展了数千年。
“怎就在问世数百年的西医面前成了伪科学?西医能治病不假,但我中医就不能乎?两者为何不能共存……”
声音随着房门关闭,随着其人远去,渐不可闻。
夏无且身子重重砸在床榻上,睁着眼睛盯着看不出花纹的床顶。
他本来只当嬴成蟜胡言乱语,但听了嬴成蟜最后一段自言自语。
善于治未病,对人之情感了解甚深的夏无且能从中听出怅然,遗憾,落寞。
他不知道嬴成蟜这些感情是哪来的,但他知道是医家,令嬴成蟜产生了这些感情。
太医令翻了个身,一手枕在脑下,一手搭放在大腿上。
“这竖子不是在和我演戏罢?他莫不是以为我会因其言语做其助力?身为一个医者,治病救人之能不被重视,随医术而来的武功却人人追捧,真是可笑……”
话虽这么说,但夏无且的内心告诉自己,嬴成蟜的感情是真的……
第二日,夏无且起床之时,天光已大亮。
出了太医署,做完了所有事情的嬴成蟜快步向着咸阳宫大门行去。
“该做的都已经做了,剩下的就是门客了。”
嬴成蟜并不打算把所有门客都带走,有些门客只有留在咸阳,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