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多进气少的时候,让贵族松开马缰缓一会,给瘦马三息喘息时间。
这场充满怒吼,暴力,尖叫的宴会在两个多时辰后落下帷幕。
其实真正肉搏的时间在半个时辰左右就基本宣告终结。
随后的一个半时辰,则是这些贤者时间,稍微恢复了一点人性的贵族终于想起了人和野兽的区别,发挥了善假于物的优势。
肉灵芝,软木马,捣灵杵……
看着美丽的瓮猪,瘦马,母狗痛苦的表情,求饶的哭喊,大多数贵族阴暗内心得到极大满足,有些比亲自上阵的欢喜还要大。
甘罗让能行走的美人自行下去,行走不了的美人则由隶臣拖下去。最后叫来仆从打扫地上的红色血迹,白色精华,便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。
在这小半个时辰中,贵族们喝酒,吃肉恢复体力,大声欢笑着。争论着到底是西家瓮猪曲径通幽,美不胜收滋味好。还是孟家母狗柔若无骨,百无禁忌感受棒,亦或是白家瘦马才貌双绝,吟唱助兴有新意。
当浑浊之气自天窗飘离,清新的自然风涤荡楼室。在众人中年岁最小,但是身份最高的甘罗大口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,朗声道:
“美人已享,美酒入腹,佳肴下肚。诸君,该是议事之时了。”
骚乱声渐渐停止。
五息后尽数消弭。
一个肥头大耳,没有甘罗制止刚才就压死不止一位隶妾的家主率先道:
“上卿,陛下此举断我等生路,此该如何是好啊?”
一人带头,八方景从,一位又一位世家家主开了口。
“王兄此话是极,此番大事,还望上卿拿个主意。”
“淫秽罪,那些口袋里翻不出三钱的贱民哪里进的起楼台?陛下此举不就是在针对我等?”
“上卿,陛下意欲何为啊?狎妓定为罪,真是滑稽也!拆除楼台,日后我等要去何处玩乐啊!”
“正是此理,这钱财我姜厚不看重,跟着上卿家中从未断了粮。但这断了我等乐事,我姜厚第一个不乐意。”
“……”
以年事过高,男女之事行不动,窝在新楼台内大树下吃了两个时辰果子的纲成君蔡泽不发一言。
他今日只带来了观察的眼睛,没有带来说话的嘴巴。
在人声到达最顶端之时,独自一人坐在最上位的甘罗眼睛一立,抓起桌上以陶土烧制的酒杯勐然摔在地上。
清脆的破碎声让全场声音停了片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