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嬴成蟜埋在心里的恶趣味,还真想看看项羽这个兵家形势之最,和李牧,廉颇打起来谁更厉害。关公战秦琼这种事,喜欢热闹的嬴成蟜是真想看。
鬼谷子脸色一沉。
“昔年吴王夫差打下越国后狂妄自大,不听伍子胥之言,未毁越国宗庙社稷,留了越王勾践性命,收在身边做奴隶。后又受范蠡美人之计,使勾践归越放虎归山。
“君上今日此举,与吴王有何异也?君上是想让老夫也说出扣我目,悬于新郑城墙乎?”
嬴成蟜见鬼谷子极为严肃,轻敲着地图,点指在鬼谷子手指旁边,调笑道:
“王公,你看看这是哪里。这是齐地,武城侯就在此地。此子敢造反,武城侯第一个不饶他。”
鬼谷子轻蔑一笑。
“王翦领军攻赵,为李牧所败折了副将,后不得不以反间计陷害李牧。领六十万秦军,对领不足二十万楚军的项燕。楚虽有地利,却不足以填补四十万兵源空缺也。
“纵观其一生战事,无不是兵员强于敌国,兵数亦强于敌国。王翦强,强在只正面对敌,以多打少,以强凌弱。齐地之兵不足十万,重童子仅以个人武勇,领万人可破王翦。”
大秦最后一代战神被鬼谷子说的如此不堪,嬴成蟜半是真心半是开玩笑地骂道:
“你懂个锤子兵法,评论王翦,你也配?”
“老夫不才,有劣徒二。一名庞涓,一名孙膑也。”
嬴成蟜干笑两声,只能是鼓掌喝了声彩。
鬼谷子开创的纵横太过耀眼,以至于让嬴成蟜一直将其视为精于纵横术,忘记了其于兵道也很是擅长。
“不开玩笑了,总之,此事我不同意。”
“请君上给出解释。”
“我说过了啊,和平时不要想着总去抹杀,而要想着超越。纵横术是乱世之术,不要用在盛世。昔年韩国‘术’治盛行,上行下效,以致国民对韩国无归属之心。
“如今王公掌管韩地,是上位者。王公行事不思自强而思害人,岂不和当初韩地一样,这等风气不能放纵。思想,是一个国家的风向标,决定了国家的文化。”
鬼谷子不言,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,拿起快子开始吃菜,喝酒。
“君上以为时势造英雄,英雄造时势这两句话哪个对。”
“王公这么问,想来应是认可后者了?”
“自是如此,私以为,天下变幻,推动者不是整体,而是少数惊才绝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