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结果,王翦很满足,这本就是他想要的结果。
日光充足,晒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老将眯着眼,发布了无数军令的嘴哼起了秦腔。
“侯爷,离少爷老师来辞行,说要去往……”
管家走上来,像个军人一样朗声通报。
“去去去,爱去哪去哪。”
王翦不听完管家所说,不在意地道。
“唯!”
管家大声应道,干脆利落地返身,没有把话补充完的意图,也不在意的样子。
他曾是王翦亲卫,习惯服从命令。
老将听着管家离去的军伍步伐之音,嗤笑一声。
“书生还不多的是。”
安稳隐退的王翦,给本应继承其武城侯爵位的将军王离,选择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,弃武从文。
打杀了一辈子,爵,官都到人臣之巅的老人不欲孙儿步其后尘屡上战场,只想孙儿平平安安,富贵荣华。
但骨子里,曾为大秦军方旗帜的老人依然看不起文人。
“鸟人。”
老将轻蔑道。
大门外。
在齐地享有盛名,曾为稷下学宫祭酒的老人没有想到王翦竟然连面都不与他见。
这是赤裸裸的羞辱。
“君但使分一尺尊重齐文人,彭黾焉能率众离故土?”
彭黾愤怒离去。
管家看着为自家少爷启蒙,在齐地广有贤明的名士,吐了口唾沫。
“呸,鸟人。”
第二日,王翦吩咐管家去为孙儿寻个名师。
管家遍寻临淄,名声显赫之辈,皆向韩地而行。
管家无功而返,老将有些不快。
他的孙儿一切都要用最好,启蒙也是如此。
给管家下军令,要其出临淄,不寻到名师不许回来。
老将本以为三两日便能等来管家回返,谁料这一等就是十数日。
齐地不只是临淄名士尽走,琅琊,胶东,泗水等郡亦如此。
又过两日,走出千里的管家终是带回因老母多病,而未离齐地的名士。
老将这才满意。
“呵,鸟人配竖子。”
这么多天,老人再不在意,也知道这些鸟人因为嬴成蟜的招贤令,而奔赴了韩地。
偌大齐地,唯有一处例外,狄城及其附近。
这里是田儋,田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