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听过,这是公子第七次偷屈原所赋就的《离骚》中言了。”
“哎~”
嬴成蟜不乐意地拉着长音,左手支撑身体坐起,右手食指如钟摆似的摇动,脸上是一副你个小丫头片子,你懂什么的表情。
“读书人的事,怎么能叫偷?”
“是是是,叫借鉴~”
青梅翻着可爱的白眼,也拉着长音,取下搭在肩膀上的干净布帛,裹住自家公子的脚细细擦拭。
这么几句话的时间,青梅便给嬴成蟜洗完脚了。
因为她的男人,她的公子,从小就不喜欢洗脚。
取出早就准备好,钉上三层兽皮的小板凳,抬着公子的脚放上去。
青梅,丁香这对孪生姐妹一左一右,按压嬴成蟜足下穴位——他们这位不喜欢洗脚的公子,对按脚倒是很喜欢。
伺候嬴成蟜从稚童到男人,从成蟜公子到长安君的两女,嬴成蟜地枕边人,都觉得自家公子今日心情很不错。
嬴成蟜舒服地呻吟一声,重新仰躺在床上。
闭上双眼,这样他就不必再掩饰眼眸深处的孤独。
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……嬴成蟜默念。
他不会把外面的压力带回家。
男人多是如此,报喜不报忧。
第二日,天没亮。
一身麻衣的科学家,早早便站在了新郑郡守府中,嬴成蟜居室门外。
一个时辰后。
自愿守护嬴成蟜的扫地僧鲁勾践,洒扫着干净的庭院。时不时地抬头望一眼科学家,向居室歪一下头——我要不去叫一下君上?
科学家每次都是摇摇头,就站在原地干等。
鲁勾践只能一声轻叹,然后低着头,用那把看似普普通通,实际上长柄是用沉重精铁打造的扫帚,看似随意地划拉着。
武功一途天赋不佳的君上,曾在小说中写到剑道有四个境界——锋锐无匹,举轻若重,举重若轻,人剑合一。
前天下第一剑客不知道自家君上是怎么想出来的,但觉得很有道理。至少他照此修行,武功不但没有随着年龄而衰退,反而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精进了许多。
今日,鲁勾践也不明白,平日表面最为君上所厌恶,实际与君上最为要好的科学家,为何自罚立于门前。
自韩地一众城池分发出去,嬴成蟜便恢复了不睡到自然醒不起床的优良习惯,一般都是辰末起床,也就是九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