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炉燃红檀,檀香满豪宅。
宅邸墙壁上突出一个个檀木坐架,上放各种奇珍异宝。有巴掌大小的无暇美玉,有孙膑亲笔的《孙子兵法》,还有一黑如墨汁的玉牌,上刻国尉二字!
满头银发的尉缭满脸红光,光看气色比年轻人还要好得多,一脸同情地道:
“师弟,他骗你的。”
坐在对面的老徒弟跳了起来,一脸凶蛮,指着师兄鼻子。
“尉缭!你敢对师傅如此无礼!禽兽也!
“若非师傅授你大父,阿父,还有你这竖子排兵布阵,你尉家能有今日?你忘恩负义……”
愤怒到不能自已的老徒弟破口大骂,把心中所有的污言秽语都倾泻了出去。
说他可以,说他师傅鬼谷子,不行!
尉缭静静受着师弟口水,怎么也想不明白,这个师弟活这么大了,怎么还能如此天真。
在鬼谷门下,没有师徒情义,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。
庞涓,孙膑,苏秦,张仪……
前面那些没有见过面的师兄们,哪个出事的时候鬼谷子出面了?他们早就以一生经历阐述了这个道理——鬼谷无情,利益至上。
“够了!”
尉缭怒声道。
他养气功夫很深,若是始皇帝当面,骂他三天三夜他也能听之受之,还会把始皇帝刚才骂他的话记在心里,以防始皇帝骤停急问刚才说了什么。
但你又不是始皇帝,凭甚要忍你?
“不够!”
老徒弟喊的声音比尉缭大的多,气冲斗牛。
“荧惑守心,师傅夜观天象,算出秦就亡在这数年!亡在楚手!
“要你顺大势而反秦,你不肯做,就是不尊师命,藐视天意,我便是骂你骂上三天三夜也骂不够!”
尉缭神色一冷。
“你若出去乱说,当误我甚多,师弟便留在吴县罢,韩信!”
一个剑眉星目,意气风发的青年从门外缓步走入,入室便动老徒弟动起手。
一个少壮,一个老迈。
三五回合过后,老徒弟便为青年所擒,口中被塞上了布条,双手被反绑在身后。
犹自瞪着眼珠呜呜不已,白发倒立抖动,愤恨难平。
尉缭一脸阴沉,等着师弟被制住之后这才说道:
“他是我师弟,便是你师叔,你怎么对你师叔如此无礼?你这师侄是怎么当的!”
青年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