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呼之欲出的箭矢。
“还不卸力!你是要杀死我嘛!”
金翁极力咬牙,身躯气的发抖。
他缓缓卸力,手上握着的满月越来越残,直到变成半月。
他的视线从冒顿头侧经过,越过冒顿,看着骏马上那骑术极差,死上千百次都不消他心头之恨的丑态身影,满是不甘。
若是王子刚才没有抓箭,仅是喝令,这支箭已然插在那条中原狗后心!
“啊啊啊啊啊啊”
他犹如受伤野兽般嘶吼,面部狰狞,能让一县小儿啼哭不止。
刚叫了六声,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就捂在了他的嘴上,力气之大,让金翁疼痛难耐,觉得脸骨要被捏碎了!
“你想要我们都死在这里乎!”
面部比他更狰狞,能让一郡小儿啼哭不止的冒顿王子,满是杀气地道。
二人距离不足三寸,金翁能亲眼见到冒顿张口时,嘴中猩红一片!能嗅到那淡淡,散发着铁锈甜的血腥味!
“中原有句话,叫小不忍,则乱大谋。
“他骂的是我,我都能忍,你嚎叫个甚。”
冒顿冷声低语。
许是话说的太多来不及吞咽,亦或是口中血涌的过快,猩红液体自其唇角流下,阳光照着,很晃眼。
松开掌间口,擦掉唇边血。
冒顿望着跃跃欲试,目露凶狠的随众。
他的视线落在兰部落王子持弯刀的手上,兰部落王子不自觉地松开刀柄。
他的视线又落在须卜部落王子握弓的手上,须卜部落王子默默背弓,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须卜部落王子发誓,冒顿王子的眼睛,比冬日中饿了三日,被狼群驱逐的孤狼还要凶恶。
冒顿目光所及之处,没有凶你敢正视。
他一声未吭,只用眼神,就要这些发誓不再与他来往的诸多王子从恶狼变成了白兔。
双手揉揉脸,他调转身体,看向顿弱背影,落在饕餮军眼中的时候,一脸恳求、希望、奴颜婢膝。
“不愧是把你围在白登,带领匈奴一统大漠的男人。”
饕餮军中,嬴成蟜啧啧称奇,与身边的左偏将刘邦说话。
他把一个由两圆筒组成,中间以一块厚铁相连的奇特物放在眼前,其面正对着匈奴王子冒顿的方向。
刘邦连凑过来,好奇地打量这个从没见过的奇特物。
“君上之语简练精深,邦这粗鄙之人不知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