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都会被无限放大,王廿查着将军在前面走路的脚步声,拳头握得越发紧了。
稀疏的星光照的两人身影斑驳,似乎没了实体似的,有些不真实。
前额传来触碰感。
王廿退后一步抬起头,他撞到了嬴成蟜。
不是他有意撞上去,而是嬴成蟜突然停了下来,跟在后面闷头行的他没刹住车。
“怎么了,将军。”
王廿想笑一下,让气氛不要那么沉重压抑,使劲扯动嘴角,极不自然。
他看到将军脸色比在营帐内还要难看,不知是被那个叫顿弱教训的缘故,还是在担心放走他以后要怎么善后。
哦,还有一匹静静站立的战马,原来是到了。
战马的呼吸声在这夜间很大,看到战马的第一眼王廿就听到了。
奇怪,应该早就听到才对……
他脑子有些迟钝地思索,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,就见将军一攀马背,腾空而起,跨坐其上。
嗯?将军你上去做甚啊?这战马不是给我准备的嘛?不应该让我上去嘛?
“上来。”
声音很冷淡。
面前出现了一个手掌,王廿犹豫片刻,一把将手搭了上去。
触及很温暖。
一股大力带着他也腾空而起,落在了马背上。
“驾!”
两人跨坐的骏马跑了起来。
王廿懵逼了,我触犯军令,连坐将军也要跑?
“将军,这”
“闭嘴!管不住鸟的废物!”
饱含毫不留情、极不耐烦两个感情色彩的话语让王廿不敢再质疑。
反正,马总有停的时候,将军也总会回高阙。
不管将军送多远,他都要回来,死在那群匈奴狗面前,维护军令的威严,他不会让将军为难的。
他这么想着。
慢慢地,身边巡逻的秦军越来越多,好几次战马都是从巡逻秦军身边经过,“拜见将军”这四个大字都给王廿听懵逼了。
这个逃跑路线人怎么这么多,将军不怕被发现嘛?
匈奴人特有的营帐——穹庐,也越来越多,王廿更懵逼了。
怎么还逃到匈奴狗这里了,哦我懂了,将军说过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!将军是要把我藏在这里!
也好,不出高阙,回来的时候不用跑那么远。
战马已经不跑了,改成走了,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