卸甲,单马,一样条件下,他们会把这些人如同女人一样戏弄!
头曼话语不断被复述,这欢喜还在蔓延。
突然,一阵喊杀声炸响在他们耳边,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向着他们冲杀而来!
仅仅只是乍一接触,挛鞮部落人仰马翻,死伤惨重!
旭日未生,东方既白。
夜色不再如同第一次研磨出来,黑到不能再黑的黑墨。
而是像二次兑了清水一样,有些微微的可见度,能要他们隐隐约约看个大致模样。
他们看到这支骑兵单马冲阵!看到这支骑兵未穿甲胄!看到这支骑兵和他们一样都是匈奴面孔!
二者条件一致,但他们却败了。
受惊而乱跑的羊群将挛鞮部落的军阵,冲的越发乱了,不能立刻有效地组织起反冲锋。
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汉肌肉虬结,赤膊双臂满脸鲜血,拿着一把造型与屠宰刀极像的怪异大刀向他们冲了过来。
所过之处,腥风血雨,无一合之敌,硬生生在人群中蹚出了一条血路!
“吾乃冒顿王子麾下樊哙是也!”
跟在其身后的骑兵沿着这条血路突飞猛进,不断扩大战果。
他们望着那个冲在最前方的秦人,看着那宽阔的背影。
纵然身上没有披着铁甲,依旧是豪情万丈!
将军尚不畏死,吾等何以畏惧?杀!
哀嚎、惨叫,降临挛鞮部落。
头曼手脚冰凉,一时间有些呆愣住了。
马蹄声呢?为什么没有马蹄声?骑兵冲锋怎么没有如打雷般的马蹄声?
“单于,快走啊!”
一众亲卫裹挟着头曼单于,远离突然出现的骑兵而去。
反应过来的头曼第一时间矮下身子,躲在了亲卫之中以防冷箭。
对一个万夫长下达了为他断后的命令后,被亲卫保护着逃之夭夭。
理智告诉头曼,他现在若是像那个叫樊哙的一样冲杀过去身先士卒,有很大的机会反败为胜。
这支骑兵无论人马都没有穿那些黑色铁甲,都是血肉之躯,挛鞮部落的勇士们只需要他振奋一下士气,就能立刻反击。
虽然模模糊糊之中看不到这支骑兵人数,但肯定不会太多,开阔地带藏不了多少兵。
头曼没有理智。
刀剑无眼,就是有亲卫保护,他也可能阵亡在这支骑兵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