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。
“说了这么多话,祖父口渴了罢?饮了这樽,听成蟜相说。”
秦昭襄王不接,摆手推开。
“你这小娃记性不佳,亲眼见到寡人饮尽,空樽还递。”
拿起放在中间,代表赵国的酒壶。
秦昭襄王揭开壶盖,深深一吸,脸现沉醉。
“真是好酒啊,你可说了。”
嬴成蟜望着手中盛满烈酒的青铜酒樽,轻轻一晃,酒液流淌险些要溢出樽外。
这分明是满的啊?祖父怎说是空樽?在逗我?
他端起酒樽,樽口入嘴,一饮而尽,火辣的酒液充斥他整个口腔。
他抹了下嘴巴,抛弃了这空樽的小小疑惑,开怀笑言:
“祖父说的没错。失了国,辱到极尽,再生新志,为了故国再复而矢志不渝、舍生忘死的人造反,成蟜确实很头痛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但现下造反的六国余孽,不过是一群只重私利,嘴上说是难忘故国,实际不过是难忘过去荣华、富贵、权力的蟊虫,他们也配?
“他们还当天下是贵族的天下,当秦国是一个侥天之幸的西北蛮国。
“他们以为,可以携华夏正统之势给秦国迎头痛击。他们以为,可以借荧惑守心之天象,乘天之利,灭我大秦。他们以为,我秦国失去皇兄就大乱了,就打不过他们了。
“呵,我嬴成蟜被骂了十年不说话,就真当我是个只在楼台玩女人的竖子了?
“我掌韩地以后,韩地铁矿昼夜开采不停,时至今日能造多少武器装备,我自己都不知道。我大秦虎狼之师,再穿上覆盖全身的甲胄,他们连防都破不了。
“且自祖父让权给我,我兴修水利,着重农耕业,集墨、农、阴阳等百家全力发展后勤。今巴、蜀府库之中,串钱的绳子都烂了,粮仓尽满。
“兵比不过,武器装备不行,粮草不济,祖父,你说他们拿什么赢我?
“皇兄征战六国,得巴清捐赠,以为巴清捐赠的粮草已是巴、蜀两地所有,感动之余特封贞妇之名。
“若是让他知道巴清捐赠的不过是巴、蜀两地粮草二成,不知是何表情,想想就觉得有趣,哈哈哈。”
嬴稷的脸已是上了酒色,晕红很是明显,也轻笑了下,放下酒壶。
“你连王位都让的出去,粮草为甚不说?”
嬴成蟜撇了撇嘴。
“他一心只想开疆扩土,成就万古功业,丝毫不恤民力,从他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