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武侯时期,文武全才的吴起因奸佞排斥不被国君信任而逃到楚国。楚王任命吴起为令尹,立志变法图强。
吴起靠着楚王的信任放权,以铁腕强力变革楚国落后愚昧的旧制,却将自己弄成了如商鞅一般的孤臣。
一生奉献给楚国楚王中年逝去,励精图治、治国图强的他,由于变法触犯大贵族利益,死后得到的谥号却为“悼”。
吴起命运也和商鞅一样,立遭惨杀。
但接下来,楚国的命运就和秦国不一样了,新继任楚悼王之子,楚肃王,没有和秦惠文王一样对新政绝对支持。
在大贵族和大巫的反对压力下,新政减了七成。
楚国就成了一个三分新,七分旧的奇特战国,始终是萎靡不振,难有作为。
嬴成蟜深入研究过吴起变法,最终定论是吴起在楚国的失败不是变法本身有误,而是这个国家的落后愚昧封闭,和变法所需要的基础还有很大一段距离,任谁在短期内也难以扭转。
楚国的上层贵族始终偏安封闭的山国,没有放眼天下竞争存亡的大器局。而扎根于楚国的巫文化也是走不出去,东皇太一的光辉只能照耀在楚国大地。
这导致中原诸国凡有大事,都离不开楚国这个大国参与,但却没有一个国家将自己的存亡希望寄托于楚国,中小诸侯国更是极少主动寻求楚国的保护。
七大战国中,楚国与秦国的附属国最少。
秦国是因为被山东六国封闭在函谷关以西,不可能东出争夺中原附属国。
但秦国在秦穆公时代,就吞灭兼并了几乎所有的西部戎狄部族邦国,没有被化入的草原部族也几乎全部臣服于秦国。
秦国是一个积极向中原文明靠拢的国家,秦孝公的招贤令是面对天下而发。不管中原大国如何蔑视秦国,秦国都始终以中原文明为自居。
但楚国不然,位居中原的楚国对待南部蛮夷部族都不屑一顾,缺乏有效统合。
岭南的百越,楚国就仅仅满足于松散的称臣纳贡,而没有将这支繁衍旺盛人口众多的部族纳入整体国力。大巫也不想让百越神女越女跪倒在东皇面前,小国女不配。
楚国名义上有千万人口,能够动员的兵力却只有数十万,还不如只有数百万人口的赵国可能动员的兵力。
秦国打赵国艰难重重,在艰苦卓绝的长平之战后败北邯郸保卫战,又被李牧连挫锐气。
但打楚国,除了最后项燕的惊鸿一现,就没费什么太大气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