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嬴成蟜似笑非笑。
“陛下觉得美,那必然是美,是泽老迈,意志不坚,为他人言语行为所扰。”
“如今恰逢乱世,纲成君保全自身之术是越发娴熟了。”
“有陛下圣恩,泽想死都难。”
嬴成蟜哈哈大笑。
“蔡泽啊蔡泽,你怕死真是怕到了一定地步。你这么聪明的人,不会看不出跟着朕要遗臭万年,不想博个清名嘛?”
蔡泽低着头,恭敬道:
“老臣记得陛下说过,与性命相比,身后名不值一提。”
嬴成蟜摇摇头。
“朕可没说过。”
蔡泽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,嘴角打出了血。
“是臣记错了。”
回到家中,蔡泽关好门窗,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揉着略有红肿的脸,直嘬牙花子。
“二皇帝……这群蠢货!当着陛下面叫的那么欢喜,真当陛下不通二字含义乎?
“谁认为陛下二,谁才是真二!得离这群二人远一点,免得沾上屎尿,污了老夫衣衫!”
蔡泽记得清清楚楚,他曾在拜见始皇帝的时候看到始皇帝痛骂二皇帝,说你这竖子有时间写这些破书,不如将《商君书》再翻一遍!
始皇帝原话就像是报菜名一样,一口气说出了将近十本书的名字。
爱读《春秋》的蔡泽回去特意找了这些书,发现有,有诗集,作者名各不相同。
他又根据这些作者名查找书籍,于是这几十年新出的所有诗集,,都摆在了他面前。
始皇帝一向不屑于骗人。
蔡泽很不想相信,却又不得不相信,井喷的家门生,和那些骤然爆发的新诗作者,都是嬴成蟜一人。
二的愚蠢含义,就是二皇帝赋予。
冬日的土地种不了种子,也没有庄稼可收。
以往的冬季,黔首百姓都是靠着一年积攒的粮食在家中撑过去的,只有少数一些人还能找到生计。
今年不一样了。
今年各地叛乱四起,秦国又征兵了。
秦国关里的常备军很少。
秦都咸阳,军队有归内史管的城防军,保护咸阳宫的郎官,二者加起来不到二万,守卫秦都的蓝田大营常驻十五万大军。
至于其余各大县城,加起来也不超过三万。
秦国的军队主要集中在边疆,东北西北的边军加起来有三十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