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说,我小妹在他那处学习丹法,却悄悄留了你下来…你本应叫我一声大舅才是…”
“李曦治虽说感恩你,可此人好猜忌,投了宁家的父子又如狼,青杜对上宗恐有异心,靠近青杜李家却不是什么好事…”
“本应速速远离才是!你怀恩而近,早晚受牵连…还是早些自保罢!”
老人声音沙哑,李泉涛听得呆了,喉咙中发出几声混着血的吭声,远处的雷霆声音依旧在爆发,他却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。
“先前他在魔灾中磨磨蹭蹭,不肯全力出手,恐怕不是要害我!是想害了治哥…断了我与青杜李家的联系罢了!”
李泉涛从小不见母亲,也数次问过父兄,却从来没有得到回答,如今了解了前因后果,果真是一件丑事。
“难怪从不与我说…难怪我从来什么都打听不到。”
于羽威的态度叫他始终觉得怪异,原来怪异在这里,拓跋重原攻破白乡谷,于羽威本逃遁咸湖,却不远万里跑来见李曦治,如今想来,是为了见自己罢了。
他觉得悲哀愤恨之余,又霎时对父兄的曾经灌输深深地怀疑起来:
“好一个于家人无情无义…好一个于家人自私残忍,安知不是父亲心虚,到死都捂得死死的就罢了,还要倒打一耙,防着我去问出真相?”
他静静地躺在李曦治怀里,心中复杂得难以言喻,一直飞了将近一刻钟,这才慢慢缓过来,听着李曦治关心道:
“快服丹药?可还撑得住?”
“撑得住…”
李泉涛咽下血沫,两眼缓缓睁开,手中满是血迹,喃喃道:
“撑得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