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旁乖巧坐下。
她出身杨家,无须顾虑什么,自然是把筑基前的六十年用满,如今已经五十八岁,正打磨修为冲击筑基。
杨宵儿虽然将近六十,可杨家人的修行灵丹与资粮都不寻常,望去还不到三十,夫妻间低语几句,殿外进来一人。
“曦治…”
这人两眼烁烁,气势磅礴,身上的羽衣很是尊贵,向着李曦治道了声节哀,又向着杨宵儿道:
“十一妹。”
此人正是杨家杨锐藻,南北之争中,他在边燕山首战时随李玄锋出山,杀了好几个魔修,重伤退回,一直在宗内养伤。
李曦治与他随意聊了两句,杨锐藻皆是夸赞惋惜,有几分真情实感,叹道:
“只可惜我受了重伤,不曾一同驻守江岸,未能尽一份力…”
他话锋一转,摇头道:
“昨夜峰上大雪,东风吹罢西风吹,也不知大雪何时能停。”
李曦治向着他颔首,开口道:
“峰上雪景好,峰下也没有百姓,自然是越久越好。”
杨锐藻呵呵一笑,颇有赞同之色,觉得此句符合心意,向着李曦治举了举杯,两人尽在不言中了,李曦治轻声道:
“此次请舅哥来,倒是有一事需打听。”
他径直取过案上的信,递到了杨锐藻手中。
杨锐藻接过端详,见是李家人的手信,顿时欣喜,只觉杨宵儿李曦治夫妻恩爱,这举动看作是自家人了,心中暗忖:
“十一妹与他本是联姻…竟能恩爱若此,甚是少见。”
待他看完信上的字迹,面色顿时怪异起来,足足顿了好几息,这才苦笑道:
“曦治…你倒是找对人了…这贺道人本名贺町,至于他那宗内挚友…”
杨锐藻笑了两声,答道:
“大水冲了龙王庙,那挚友正是我家老祖!”
“这…”
李曦治着实顿了顿,手中的玉杯放在案上,立刻和气地答道:
“这老祖可是…天衙老祖?”
“正是!”
一百余年前,江岸的荒野处山越盘踞,杨家老祖杨天衙带兵攻打,途经望月湖,与李家先祖李木田还有份渊源。
他已经闭关百年,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,可按着时间来算多半已经陨落了,李曦治算了算时间,这贺町也是将要寿尽的年纪,还真能对得上。
杨锐藻温声道:
“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