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郑贲的住处潜行过去。他对汴州城里的情况掌握得很熟悉了,因此也没有费什么力气,就摸到了郑贲府邸之外。
按照约定好的暗号敲了门,大门很快就打开了,红胡子带着那两个护卫进了郑府。
在郑贲府中的下人带领下,红胡子到了郑贲的书房,他将两个护卫留在外面,跟在那个下人身后走了进去。
一进到书房,就见到一个留着三缕胡须的清瘦中年人端坐在书房中。
等那个引路的下人退出去,红胡子先是解下了蒙面巾,然后朝郑贲抱拳说道:“镇北军招讨使西川候张墨麾下特使卑梁河见过相爷。”
郑贲没想到来见他的居然是一个胡人,而且这个胡人一口的官话说得字正腔圆,正因如此,他反而对红胡子的身份更没有什么怀疑了。
“坐下说话吧。”郑贲指了指自己的对面,淡淡的说道:“知道特使要来,某家准备了一些酒菜,咱们两个边喝边聊。”
红胡子笑了笑,在郑贲对面跪坐下来,笑道:“相爷有心了。”
郑贲笑了一下,拿起酒壶给红胡子面前的酒杯中斟满了酒,说道:“特使请吧。”
红胡子端起酒杯来,问了一下,惊讶的说道:“这是太白酒啊,某家有些日子没有喝到这样的好久了,哈哈,某家先饮为敬。”他说完,将就被举到唇边,一仰脖子,将一杯酒一口喝下,叹道:“好酒啊好酒,这酒居然一点水也没有掺。”
郑贲眼中一道异样的神色闪过,然后问道:“特使就不怕某家在酒中下了毒?”
红胡子咧嘴一笑,说道:“相爷要想对付某家哪里要这么麻烦?只要在某家进门的时候放上十几个人就能把某家拿下了,又怎么会浪费这么好的美酒?”
郑贲呵呵一笑,说道:“特使还是有胆色的,老夫只是答应了一下,你就真的敢来了,而且老夫的酒你也是问都不问就敢喝,是条汉子。”他说完,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,也是一口喝下,然后拿起酒壶给两个人的酒杯中再斟满酒。
红胡子笑道:“相爷,不是在下胆子大,而是在下对相爷十分的了解。”
“噢?说来听听。”郑贲淡淡一笑,说道。
“相爷祖上乃是五姓七族中郑氏的一支,只是到了相爷祖父那一代家道中落,相爷的父亲又是早亡,相爷是被寡母一人抚养长大,……。”红胡子如数家珍一般把郑贲的家世说了一个清楚,最后说道:“相爷为人至孝,不忍母亲遭受意外之险,这才被迫跟随李希烈,相爷,某家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