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坐下,顺手接过舒王手中的马缰,笑道:“还是我来为殿下驾车吧,您亲自驾车,微臣可是担当不起。”
舒王微微一笑,将马缰交到张墨手中,自己往后面一靠,就靠到了车厢上,将腿在车辕上伸直了,笑道:“什么担当得起担当不起的,呵呵,本王一个落魄的王爷,哪里有那么尊贵?”
张墨一听就知道舒王这是要唱苦情戏了,便笑道:“些许委屈而已,哪里有殿下说得那么严重?不管到什么时候您都是大唐的舒王殿下,是大唐第二尊贵的人。”
“本王受辱于刑余之人的手,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。”舒王说道:“二郎可有什么办法让本王出一口气吗?”
张墨一听舒王这话,心里就是一阵恼火,心道:“这是他娘的生硬的要把小爷往他的车上拉啊,咱们关系有那么好吗?你奶奶个球的。”
“殿下这是说得哪里话?哈哈。”张墨头也不回的打了一个哈哈,笑道:“孟子曰,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指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殿下现在不过就是受了一点委屈,某家觉得这就是殿下的历练而已,算得了什么事儿啊!”
舒王看了看张墨,沉默了片刻,便笑道:“二郎说得是,这点事情算个屁啊,就当是对本王的磨炼好了。”
张墨笑道:“这就对了。殿下不过就是受点委屈而已,于殿下也未必就是坏事,不是吗?某家年幼的时候混迹商州城街头,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,被人骂被人打,食不果腹衣不蔽体,饥寒交迫,差一点点就冻死在街头。
但某家觉得,也正是这样的苦难,造就了某家的坚毅的性格。在某家看来,只要是能活着,其他事情就算个屁。现在回头去想一下那些年受的委屈,某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,要是某家从小就活在锦衣玉食之中,现在也做不到镇北军招讨使的位置上。
殿下,您觉得张墨说得对是不对?”
舒王笑道:“二郎说得不错,说得十分有道理,被你这么一说,本王现在心情一下子就好了。”
张墨转回头看了舒王一眼,笑道:“殿下不是因为某家说得有道理而心情好的,而是因为某家比殿下吃得苦多而心情好的,殿下,您对臣可是有些幸灾乐祸啊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。”舒王一阵大笑,伸手在张墨的肩头拍了两下,笑道:“二郎说得有趣,你这么一说,本王觉得还真的有点那个意思,果然是见到你比本王惨一些,本王的心情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