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沉吟了许久,说道:“张墨还说什么了?”
李静晨见皇帝已经不叫自己的夫君为二郎了,而是改称张墨,便知道皇帝的心里不快了,但她还是决定把话说完。
于是说道:“二郎还说,大唐立国以来,皇位的传承几乎都是伴随这血腥和杀戮。
他说,希望大唐能够从陛下这里开始,帝位的传承能够满是温情与亲情,只有这样,大唐社稷才能够更加的持久。
特别是这次李谌谋取皇位,差一点点就断送了大唐的江山,要是这次压制不住禁军,天下分崩离析就已经发生了。
即使是这样,诸藩镇都是纯纯欲动,与汉末之时何等相像?
陛下若是保持一个仁慈宽厚的心胸,必然能够潜移默化的影响到子孙,如此一来,大唐的皇位传承就会少了些血腥和杀戮,大唐社稷也会传承万年。”
皇帝站起身来,在花厅里来回踱步,李静晨的眼睛也随着皇帝的身影转来转去。
皇帝沉吟了许久,这才仰天长叹一声,而后对李静晨说道:“朕答应二郎的建言便是,饶恕李谌的家人,只将他们废为庶人。”
李静晨大喜,起身朝着皇帝下拜,说道:“陛下仁慈,天下人见到陛下的仁慈宽厚,也会敬仰陛下。”
皇帝上前扶起李静晨,笑道:“晨姐姐这是做什么?在我面前你可不要这么拘束,不然我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。”
李静晨说道:“我也不想诵哥儿你成为孤家寡人,皇帝当久了,这亲情就淡薄了,我不希望诵哥儿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,还希望诵哥儿在当帝王的同时,还是我家的诵哥儿。
我也希望诵哥儿能把二郎当成亲人,而不仅仅是臣子。
你和二郎都是我最亲的人,我真的希望你们能相互扶持着走完这辈子。”
皇帝看着李静晨好久,突然笑道:“二郎这个家伙是怕自己功高盖主了吧?所以才让你来说这些话?”
李静晨摇了摇头,说道:“宽恕李谌家人的事情是二郎叫我来跟陛下请求的,后面的话却是我自己想的。
二郎的功劳算得上是功高盖主了,不管是在大唐,还是历朝历代,功高盖主之臣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就算是郭子仪郭老令公晚年之时也是活得战战兢兢,不敢有丝毫的行差踏错。
我不希望二郎也活成那个样子,更不想二郎将来落得个身首异处。
今天我跟诵哥儿你也是说得掏心窝子的话,或许我只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