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前些年,我是实在没脸见您哪,也就近两年,我才总算找到了一样正经营生,这才敢回家来见您。”
“犟种,都是犟种哪。”黄世勋没来由得又想起了黄守信。
站在旁边的黄守智忍不住问黄守义:“二哥,你现在做什么营生呢?”
“贸易,做国际贸易。”黄守义道,“当然,主要是跟日本人做生意。”
“国际贸易啊?”黄守智完全不懂,只觉得很高深,很高大上的样子。
黄守义又让下人把他带回来的礼盒呈上来,打开来,却是一枝硕大的高丽参,少说也能有两斤多重,这年头,这样大的高丽参可不多见。
黄世勋心里高兴,嘴上却道:“你个败家子,买这玩意干啥。”
“爹,这可不是我买的。”黄守义回头看了眼那个日本少妇,说,“是你媳妇专门从汉城参行买来孝敬您的。”
日本少妇也笑道:“孝敬爹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黄世勋心下便更加高兴,闲聊了一阵,又问黄守义道:“那你这次回来,是打算住一阵就走呢,还是打算长住下了?”
黄守义道:“爹,这次儿子回来就不走了,长住下了。”
“那也好,也好。”黄世勋便欣慰的说道,“你哥一个当官的,常年不着家,老三一个当兵的,就更不用提,老四是个不成器的,老五,不提也罢,你爹也老了,家里大大小小这么多的事,也该有个人来挑大梁了。”
“爹,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,掌家的事不急。”黄守义摆摆手,又道,“儿子这次回家来,主要还是为了多在您老人家膝前尽孝,不过顺便也做一桩买卖。”
黄世勋见惯了风雨,一听就知道黄守义尽孝是顺便,做买卖才是主要的目的,不过他心下并不反感,当年他也是靠着做小买卖才发家的。
当下黄世勋便问道:“做买卖啊,这兵荒马乱的怕是不稳妥啊。”
“妥,稳妥的很呢。”黄守义道,“爹,您别忘了,儿子是跟日本人做买卖,现如今整个皖南都已是日本人的地盘了,咱们老黄家有日本人做后台,有谁敢炸刺?谁敢炸刺儿子就叫谁完蛋。”
“日本人?”黄世勋的眉头便立刻蹙紧了,沉声道,“日本人的势力虽然大,怕是还管不到我们梅镇吧?”
“怎么会?”黄守义道,“回梅镇之前,儿子特意去了趟蒲口,跟蒲口宪兵队司令龟田太君见了一面,龟田太君说了,三天之内就会出兵占领蒲县以及周边集镇,咱们梅镇当然包括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