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槿次郎这次对影佐祯昭的特别专访,就是为了这个,就是为了日军进入公共租界及法租界进行舆论造势!
昨天刚领到这个任务的时候,槿次郎原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可是今天一大早,却生了巡捕营对公共租界实施军管的事,这却给了日军一个极佳的进入公共租界的借口。
当下槿次郎又道:“大佐阁下,我想请问,国际上有过这样的案例吗?”
“当然有,而且,这个案例就生在上海。”影佐祯昭说道,“上个世纪五十年代,小刀会的暴徒攻占上海县,继而武装入侵上海租界,无视国际外交惯例,公然践踏国际法,最终由英法两国出兵镇压,维护了国际法的神圣庄严以及不容侵犯。”
停顿了下,影佐祯昭又说道:“眼下英法两国深陷于欧洲不能自拔,美国又深受孤立主义思想的困扰,苏联则与中国沆瀣一气,甚至在暗中纵容中国胡作非为,所以,维护国际法的重任就只能够由大日本帝国来担负了。”
槿次郎笔走龙蛇,将影佐祯昭的话一一记录下来。
影佐祯昭又说道:“槿君,明天朝日新闻的专题上,一定要加上这么一句,大日本皇军进入公共租界只为了一件事,那就是镇压巡捕营的暴徒,一旦镇压完了巡捕营,大日本皇军将立即撤出公共租界,恢复旧有之秩序。”
“哈依。”槿次郎站起身,鞠个半躬。
专访才刚刚结束,河本亮太就进来报告:“大佐阁下,梁桑到了。”
影佐祯昭示意槿次郎离开,然后吩咐河本亮太:“你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哈依。”河本亮太一顿,转身走了,不片刻,徐锐便施施然走了进来。
进门的时候,正好撞上收拾好东西离开的槿次郎,槿次郎还向着徐锐微微鞠了一躬,徐锐却是没有理会,昂然进了影佐祯昭办公室,这也是梁武义这个纨绔子弟的应有的作风,除了影佐和中村俊,谁都不放眼里。
影佐祯昭伸手示意徐锐落座,然后说道:“梁桑,刚才我去了趟百老汇大厦,却现你不在家,你的师爷说,你去忙一件大事去了,而且这件事还跟巡捕营有关?我能否知道,你在忙的是件什么大事?”
徐锐沉声说:“我在设计一个陷阱,准备将巡捕营一打尽!”
“纳尼。”影佐祯昭闻言目光一敛,沉声说,“你要把巡捕营一打尽?”
“哈依。”徐锐微微顿,又说道,“不瞒大佐阁下,陷阱都已经设计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