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队伍老长了。” 卓力格图不敢回头,因为一回头,他害怕自己的泪水就会滑下来。 只不过,卓力格图实在不会撒谎,看到他这样子,老娘早就猜到,霎那间,老娘也已经是老泪纵横,不过她并没有哭出声来,而是强忍住了,当然,老娘的内心也仍旧还存了一丝的侥幸心理,或许老二真没看清楚呢? 渐渐的,欢迎人群开始沉寂下来。 …… 徐锐纵马走在队伍的前面,看到刚刚还兴高采烈、人声鼎沸的欢迎人群,渐渐的沉寂了下来,心里就跟压了铅块似的,沉重!尤其是当他的目光扫到人群中,那一张张白发苍苍的面孔,就更是跟刀绞似的疼痛。 几个月前,这些老人亲手将他们的儿子送进部队。 可是现在,他却只能把一具具的尸体带回给他们。 这世界上,哪个儿子不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? 这世界上,哪个儿子不是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大的? 所有儿子,又有哪个不被母亲寄予了满满的希望? 可是现在,他却亲手摧毁了这些母亲的所有希望! 霎那之间,徐锐就感觉到,自己就是个残酷的刽子手,唯一区别,别的刽子手摧毁的只是别人的生命,而他所摧毁的,除了一个个儿子的生命外,还有他们的老母亲的希望,因为是他亲自带着,他们上的战场。 不过,如果可以重来一次,徐锐还是会做出同样选择。 战争,就是这么残酷,岁月静好,只是因为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,歌舞升平还有安居乐业,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,没有抗争,谁来保卫这个国家?没有抗争,谁来保证这个民族的血脉延续?而,抗争就需要付出代价,就需要有人去牺牲! 死寂之中,一具具用白布包裹的遗体从马背上搬下来,一字摆开。 等到最后一具遗体也摆放整齐了,徐锐便率领着所有幸存的官兵,走到那一排的遗体后面一字摆开来,然后以沙哑的声音声嘶力竭的长嗥了起来:“全体都有,敬礼!” 一霎那间,独立团剩下的六百多战士便同时抬手敬礼,站在那里鸦雀无声,就像是一尊尊风中的雕塑,庄严又压抑。 已经等候多时的军属再也按捺不住,一下就拥上前来,然后伸出一双双干枯的双手,颤巍巍的掀开了那一方方白布,发现不是,便继续往下寻找,如果找到了,便立刻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,一霎那之间,嚎哭声、饮泣声便响成一片。 当然,其中有不少男人、孩子或者女人找到了各自亲人,暗暗庆幸。 人群之中,一个壮如小山般巍峨的身影格外醒目,他就是扎力格图。 连续掀开了几十张白布,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,扎力格图的心里便立刻又萌生出一丝微弱希望,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