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急了。”
一路过来,到处可见携妻带儿离村逃难的人,曾经热闹的村落,如今变得空空荡荡,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,令人心生悲凉。
村子里,郑母正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,看到郑旦过来,面上一喜,赶紧迎上来,埋怨道:“你这孩子,明知道马上要走了,怎么还四处乱跑,可让为娘好生担心。”
“女儿见夷光不在,就去找她了。”说着,郑旦转头对夷光道:“快回屋收拾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夷光向郑母行了一礼,转身进了旁边的屋子,施家与郑家比邻而居,所以她与郑旦自幼一起长大,感情甚好,犹如亲姐妹一般,但郑母却并不喜欢她。
看到夷光进了屋子,郑母不悦地训斥着郑旦,“你也真是的,咱们跟她非亲非故的,管她做什么。”
“母亲。”郑旦对她的话颇有微词,“什么叫非亲非故,夷光可是您看着长大的,如今施伯父在宫中当差,家里只有她一个弱女子,咱们怎么能不管。”
“那也是她的事情,与咱们何干。”郑母尖酸地道:“去年我好不容易托人给你说了都城刘家的亲事,他们家可是高门大户,这要是嫁过去,绫罗绸缎,这辈子都不用愁了。结果呢,刘公子来的时候,你正好与那丫头在一起,令他一眼看中了那丫头,当场悔婚,非要娶那丫头不可,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被搅黄了,我到现在想起来,还心肝疼。”
郑旦好笑地道:“这要怪刘家那公子以貌取人,肤浅无知,关夷光何事。再说了,去年弟弟病重,要不是夷光帮忙,早已经丢了性命。”
郑母被她说得答不上话来,颇有些恼羞成怒,“我不管,总之那丫头不是好人,你少与她往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郑旦无奈地道:“等夷光去都城找到施伯父,咱们就不管了,只是这一路,母亲就当发发善心,让她随咱们一道吧。”
“你啊!”郑母伸出手指用力点一点郑旦的额头,“我把你生得这般貌美,偏就是少长了心眼,真是气死人了。”
郑旦知道她是答应了,欣喜地道:“多谢母亲。”
那厢,夷光也收拾好包袱走了出来,几人一起出村逃难,在途经浣纱溪时,夷光远远瞧见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溪边,他似乎受了伤,浑身都是血,偶尔有几个逃难的村民经过他身边,都被那身血惊得远远避开,不敢靠近。
在勉强走了一段路后,那人似乎再也无力支持,踉跄着跌倒在冰冷的溪水中,一动不动。
夷光一惊,连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