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不离十。”范蠡摩挲着绢帕,“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,必须得找到孙武。”
冬云闻言,当即道:“我去找。”
范蠡点点头,又道:“我去见过文种了,他果然借着修建馆娃宫,暗中修了一条密道。”
“这么说来,昨日郑美人去馆娃宫是他安排的?但他是怎么与郑美人通的消息?”
“昨日是初二,每逢初一十五,水房都会出宫取水,他利用这件事,让张大力传递消息,不知怎么的被伍榕知道了,从而引出一堆事情来。”
“这次真是多亏了夷光姑娘,否则大祸临头。”冬云心有余悸地说着,随即道:“对了,文先生急着让郑美人去密道相见,是为何事?”
听到这话,范蠡面色一冷,“公子山那件事,他始终不肯死心。”
冬云皱着两条英气的长眉,“这么说来,他是打定主意要与先生做对了?”
范蠡叹息道:“他一直不认同我的计划,公子山对郑旦的爱慕,正好给了他机会;这几日好话歹话都说尽了,他始终不肯回头。”
冬云略一思索,道:“既然文先生不肯劝,唯有从郑美人那里入手,让她不要听从文种的安排。”
范蠡颔首道:“我也是一样的想法,不过你我身在宫外,难以插手,思来想去,只能请夷光加以规劝。”顿一顿,他又道:“我让文种十五这日传信于夷光,安排密道一聚,到时候你与我一起去。”
冬云自不会拒绝,当即答应,“好。”说着,她又想起之前的事,忍不住问道:“繁楼的身份,先生当真一点也不知道吗?”
“确实不知。”范蠡思索道:“按理来说,繁楼生于姑苏,长于姑苏,不可能与越国有关系,除非……”
冬云好奇地道:“除非什么?”
范蠡眸光微闪,一字一字道:“他不是真正的繁楼。”
冬云一头雾水,疑惑地道:“什么叫不是真正的繁楼,难道是有人冒充,可若是那样,伯嚭不可能认不出来?”
范蠡自己也说不清楚,只道:“我也只是猜测,未必对,不过照昨夜的情况来看,他应该是友非敌,这对咱们来说总是一桩好事,余下的慢慢再查吧。”
再说伍榕那边,自馆娃宫回来就被夫差禁足于琉璃馆,直至七八后,太王太后挂念,夫差方才勉强释了她的禁足。
伍榕一到百宁殿,便扑到太王太后怀中痛哭,太王太后最是疼爱,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般,心疼不已,“快别哭了,祖母这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