夷光被他说得笑了起来,掩唇道:“这么说来将军是答应了?”
“我若不答应,你与范兄怕是要怨我了。”
范蠡朗声一笑,起身朝繁楼行了一礼,“多谢繁楼兄。”
冬云看着他们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,羡慕不已,她没有夷光那样的聪慧多谋,亦没有繁楼那般面面俱到的能力,只能默默守在一旁。
在夷光走后,繁楼刻意走得慢了一些,与冬云并肩而行,走了几步,他突然抬起手,随着五根修长好看的手指掠过,冬云感觉发间多了一些东西,伸手摸去,是一枝簪子,她下意识地想要取下来,却被繁楼阻止,“这是你找到孙武的奖赏,不许取下来。”
冬云蹙眉道:“我不需要你的奖赏,再说我也不适合戴这些东西。”
“我瞧着挺好看,女孩子就应该多戴戴簪子,别整日梳得跟男人一样。”
女孩子……
这三个字令冬云有些恍惚,她自幼父母双亡,流浪江湖,虽是女儿身,却一直着男儿装,多年来,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,也能身着红妆,为喜欢的人含羞而笑。
喜欢的人……冬云神色复杂地望着走在前面的范蠡,早在汉水之时,她对就范蠡芳心暗许,可后者从来不知她的心意,她也不敢表露出来,就这么默默相随。
或许……这一世都能只能做范蠡身边的影子。
冬云回过神来,伸手取下簪子,那是一枝状若兰花的白玉簪子,不张扬,却很精致,触手生温,“我还是不习惯,你拿回去吧。”
繁楼并不接过,扬眉道:“你就这么嫌弃我送的东西?”不等冬云言语,他又道:“好,我收回就是了,不过你似乎还有一样东西忘了还我。”
冬云疑惑地道:“是什么?”
“上回给你的帕子,这么快就忘了?”
冬云一愣,随即道:“那帕子你上回不是说让我烧了吗?”
“是吗?”繁楼不以为然地道:“上回是上回,这回是这回,总之你要还簪子,就必须得两样一起还。”
冬云生气地道:“你这分明是耍无赖。”
“是又如何?”繁楼扬唇轻笑,他长相偏阴柔,这么一笑,更是带着几邪气。
“你……”冬云不知该怎么与他争辩,只道:“总之我不要你的簪子。”
“不要也得要,除非你把帕子一道还我。”说着,繁楼取过簪子再次插在她的头上,警告道:“不许取下,否则我买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