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,没有任何生机。
“怎么样,小女还有救吗?”面对伍子胥迫切的询问,夷光闭一闭目,涩声道:“生机尽断,无法可救!”
伍子胥喃喃念着这八个字,下一刻,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,染红了衣襟,夷光大惊,急忙为其把脉,发现他的脉息很乱,五内俱伤,赶紧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伍子胥周身要穴之中,随着一根根银针入体,伍子胥苍白骇人的脸庞有了一丝血色。
王慎紧张地问道:“老大人怎么样了?”
夷光轻吐一口气,道:“伍相年事已高,又积郁多时,五脏六腑早已有了暗伤,如今急怒攻心,一下子就暴发出来了。”说着,她对垂泪不止的伍子胥道:“待会儿我再给伍相开几贴葯,按时服用,应该能压制内伤,但想要好转,还得您自己放开胸怀。”
伍子胥没有说话,只是抱着伍榕尚有余温的尸体痛哭不已,绝望哀恸的哭声催人泪下。
在这短短数月之间,他失去了视若亲子的夫差,失去了执掌半生的权力,受尽世人的冷眼嘲讽,更被昔日的对头踩在脚下狠狠奚落,如今连唯一的义女也失去了……
听着伍子胥苍老悲恸的哭声,王慎心酸不已,正想安慰几句,眼角余光瞥放搁在桌上的一块绢帛,取过一看,连忙道:“老大人,这是郡主留给您的信,您快瞧瞧。”
伍子胥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张轻若无物的绢帛,仔细看着伍榕留在世间最后的痕迹,原来……伍榕早已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来结束这场荒唐的婚事,在信的最后,她感谢夷光所做的一切,并希望夷光能帮忙请旨解了伍子胥的禁足,让他能够安享晚年。
“榕儿,你怎么这么傻,该死的人是为父啊,为父害了你!”伍子胥绝望的痛哭声响彻在偌大的宅院中
夷光木然走出伍府,登上候在外面的马车,直至车帘垂下,一直强忍着的珠泪方才潸然而下,她这一路紧赶慢赶,终归还是晚了一步,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……
夫差得知伍榕死迅,大是震惊,他没想到伍榕如此刚烈,真的宁死也不肯嫁给伯嚭,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,无奈大错已经铸下,再说什么都没用了;唯一能为伍榕做的,就是下令解除伍子胥的禁足,并追封伍榕为公主,以国葬之礼下葬,极尽哀荣。
自从这件事后,夫差对伯嚭彻底冷淡了下来,反倒是对范蠡百般宠信,圣眷隆隆,一月之内,连升三级,跃居百官之上,仅次于伯嚭。
这样的圣眷令伯嚭不安,他有一种预感,若是由着这么下去,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