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骨气。”图匕微微笑着,半点也不生气,在将橘子随手扔入火盆中后,他拍一拍手道:“放心,你一日不说实话,我就一日不会让你死。”
图匕慢悠悠地道:“你曾在越国为官,应该是越国的奸细吧,至于同党,让我猜猜……”他一根根拔出钉在文种指间的铁钉,突然道:“郑美人?”
文种痛得浑身冒汗,倏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,下意识地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图匕笑容满面地道:“看来我是猜对了。”
文种意识到自己在剧痛之下大意失言,立刻闭起了嘴巴,任图匕如何试探逼问,都不再吐露一个字,不过夫差既然能让图匕来审他,又岂是好打发的。
“不说也没关系,我再猜猜,你们千方百计送郑旦入宫,必定是想行美人计,但我有一事不同,王后明明比郑旦貌美百倍,又是大王真正的救命恩人,为何要刻意扮丑,充做丫环?实在不合情理。”他拧着眉头思索片刻,道:“除非……那会儿出了什么事,让王后无法及时赶到,只能让郑旦顶上。”
文种被他说得心惊肉跳,这个图匕实在太精明了,仅凭“郑旦”二字,就推测出了如此多的事情;若是自己再多说一些,恐怕所有秘密都要被他揭出来了。
图匕一直在留意文种的神色,见他露出惊慌之色,便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,追问道:“如此说来,王后果然也是越国奸细?”
文种一言不发地盯着他,半晌,忽地道: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你若肯说,自是最好不过,也省了这许多皮肉之苦。”
文种冷笑道:“你想知道,大可以自己去问王后,只是不知道吴王发现你怀疑他挚爱的王后,会不会扒了你的皮,抽了你的筋?”
图匕面色一冷,一把掐住文种的脸颊,咬牙道:“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,看来这皮肉之苦,受得还不够多。来人,继续行刑!”
残酷的刑罚不断挑战人所能承受的极限,文种一次次晕过去,又一次次又冷水泼醒,到后面已是体无完肤,但他仍然牙关紧咬,一个字都不肯吐露。
文种想死,可图匕却千方百计的不让他死,每次发现他快承受不住的时候,就会停下行刑,然后让人熬到一大碗参汤,强行灌下去,令他始终吊着一口气,真正是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在让图匕审讯文种的同时,夫差也在派人调查文种的底细,甚至将当年修建馆娃宫的工匠都找了回来,点算之下,发现少了百余人,几经追查,发现这些人表面是吴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