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简单的一句话,“抱歉阿楚,我先走了,我为你留下一碗清汤面,一定要趁热吃。”
阿楚觉得很奇怪,他翻过纸条背面,发现了一句短暂的英文。
“The right path.”
“莫名其妙,走都走了,还留下什么纸条嘛,这碗清汤面真难吃……真难吃。”阿楚把纸条揉成一团,往后丢在地上。
他端着陶瓷碗抄起筷子拼命吃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急吃面,明明味道已经淡如水了,他却一口也不停下。越是吃面,他的眼睛越是湿润,最后流下一滴眼泪。
吃着吃着,他忽然哭了,眼泪瞬间脸颊落进碗里。
他已经不在乎吃相有多难看了,他必须把这碗清汤面给吃光。此时的情绪到达了崩溃,先前就像一个膨胀的气球,一旦有半点情绪流露出来,这个气球就会漏气。
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?他明明知道这碗清汤面不好吃,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吃光。也许把这碗清汤面吃完,是对陈韵寒最好的交代。就像她刚来的时候,自己煮了一碗清汤面给她。
夜深人静,客厅只有他一个人。阿楚趴在桌上彻底大哭,整个客厅充满了他的哭声。
有时候哭泣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法,他伤心的不是因为错过改变人生的机会,他才不管自己的人生有多糟糕。他伤心的是,陪伴他度过短暂十五天的女孩,悄然离开。
业成区,南坚果大楼。
“小姑娘,到了。”出租车师傅叫醒陈韵寒。
出租车终于到达南坚果大楼,陈韵寒也回到了这片属于她的地方。她不知道该怎么交代阿楚的事情,她只知道现在累得要死,脑袋快要炸开似的。
南区,宁静路。
涂琳独自一人走在街上,这条街道上没有一个正常人。她穿着黑色衣服,衣帽掩盖脑袋,彻底与黑夜融为一体。她路过一位流浪汉的身边,涂琳直视他漆黑的目光。
流浪者汉并没有向涂琳求救,感觉这位流浪汉大叔并不简单,因为他顶着一头泡面般的长发。
涂琳对他说,“跟着我,我保你有饭吃,但是……必须为我效力!”
老城区。
阿楚躺在沙发睡着,整个哭到没有力气再哭。时间滴答滴答地走,小恐龙发圈并没有所谓的运气,这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