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循着老鼠飞窜而来。
这死老鼠如同一剂药引子,将男子心中所有的悲愤全部诱发出来,人为刀殂,我为鱼肉,自己,与这死老鼠又有何不同?
男子眼睛赤红得如同落日,誓将这世间一切沉沦。
男子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,“呛哴”一直甩直,冒着嗜血的银光,一挥而就,髭狗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,脑袋便搬了家,瞬间被甩出了车厢。
咕噜噜的刚好滚到了马六儿的脚前,吓得马六儿脸色惨白,这哪里是什么贵人,分明是一个煞星.......
哪里还管柳絮不柳絮,髭狗不髭狗,一猛子钻进了树林子,三窜两窜不见了人影。
柳絮长舒了一口气,抬眼见到男子赤红赤红的脸色,向着马六儿相反的方向,隐进了树丛中。
“大胆贼子!”燕衡怒不可遏,拿起长鞭要追。
男子伸手挡住了燕衡的去路,冷色道:“罢了,他们不是刺客,我们还是快去祭奠二弟,别生出事端,反而招了九王爷的人。”
燕衡狐疑道:“主子,您不是说,宁可错杀一千,绝不陷自己于险境吗?他们真的不是九王爷的人?”
男子用手擦了擦脸上残余的墨点儿,在耳后重新固定了下人皮面具略起的皮茬儿,淡然道:“九王爷会用一坛油渣子、死老鼠袭击我这个余孽吗?”
男子用眼色瞟了眼柳絮消失的方向,眼色轻眯,这个村姑,倒是有点儿意思,自己不救她,她便想出了这种破釜沉舟的法子,逼自己盛怒出手,吓退了企图猥-亵她的痞子,她倒是胆子大,不怕自己如对付髭狗一般,将她一剑给“卡喳”了。
男子瞟了一眼沾满了荤油的狐狸毛,用剑挑着扔到了路边的草丛中,让燕衡简单收拾下车厢,坐进马车,继续向山上驰去。
草丛中的柳絮轻舒了一口气,她生怕这车中的煞星一言不和就杀人,闪进树丛后,没有像马六儿般没命的狂奔,返而隐进了一处树洞中,掩人耳目,见那男人并未计较,这才松了口气,走了出来。
捡起被男人丢弃的雪白的狐狸毛,简直是爱不释手,卷成了卷,飞快的跑向了赵二刚家。
今天的赵家很是热闹,离老远就能听见院中的欢声笑语,四个中年汉子寒冬腊月穿着短褂,围在一口大锅旁,腾腾冒着热气,好不热闹。
一口黑色的野猪被用绳子捆着,固定在一口宽大的桌面上,“嗷嗷”的悲鸣着,似预示着它的生命的即将终结。
中等身材但肌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