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自然而然的闪现出失望了。
柳树巡着黄掌柜的目光,看得纳闷,试探着问道:“黄掌柜,莫不是还在为令郎挑选良人?我堂妹性情温婉、贤良淑德,倒是个不错的人选。”
性情温婉?贤良淑德?好像都不大刮边吧?
黄掌柜转回了视线,但笑不语,态度含糊不清,弄得柳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不明白黄掌柜的真正用意。
农家的席面是在院中摆流水席,菜没吃到一半就冰冷了,黄掌柜勉强吃到了一半,便告辞走了。
酒席过后,收拾残余和涮洗锅碗瓢盆是项最费力不讨好的活儿。
二房和四房知道如此,更是打着马上回娘家的借口,拿着包袱走人。
宋氏更是摆起了婆婆架势,派香草出来做活,自己则回屋打着饱嗝睡觉去了。
柳絮天天往外跑,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香草。
香草是个身子纤细、皮肤略黑的姑娘,性格内向,不擅言谈,许是因为娘亲是个寡妇,男人一接近就躲得远远的,像犯了错误似的,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。
相比于傲慢的柳翠红,跋扈的柳稍,算计的柳花,香草倒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,只知道闷头做着活,让人生不出厌烦来。
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。
“柳树,对你好吗?”柳絮想到柳树那高傲、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的样子,有些好奇问道。
香草脸色暗了暗,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:“相公很好。”
一看如此踌躇和为难的样子,让人不难猜出这个“很好”的水份有多大。
“住着感觉可还适应?”柳絮搭话继续。
香草脸色仍旧暗了暗,再次艰难的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这里很好。”
柳絮有种失败感,自己想拉近一下二人的距离,但明显,这个香草呢,回答的有些敷衍,一分真,九分假。
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。
待将所有借来的锅碗瓢盆还掉,己是月上柳稍头,柳絮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掏空散架了。
回到屋里,衣裳都没脱,径直的倒在了炕上。
模模糊糊中刚要睡着,就听得一阵暧昧的声音,丝丝缕缕直冲耳孔,越是不想听,越是清晰得紧。
先是大浪淘沙,后是波涛汹涌,再后来是惊涛骇浪,一浪更比一浪强。
终于挨到大浪淘尽,又传来清晰的喘息与说话声儿。
“媳妇儿,这是宋大哥